“我讲得起,我认。”
“我修得快,是我自己愿意的。”
“但我不是靠偷,不是靠烧别人命换的。”
“我炼的是我自己承认的东西。”
“你要说这也犯法,那你们道盟那群‘吞界炉’练功的老头是不是先该把肚子剖开?”
席无归脸僵了。
这第二问,问不下去了。
他沉声:“第三问——你讲道开山,明为讲理,实则立派聚众,自立山头,扰乱灵界气运,造成仙凡秩序动荡,你服不服?”
陈长安把茶盏往地上一丢,声音一下就硬了。
“我不服。”
“我讲道讲得清,修行者听我,是因为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我不收香火,不收贡,不立神台,不开封号。”
“他们愿意听,是他们想活明白。”
“你说我扰乱气运?”
“我问你——你们给修士留几条路了?”
“宗门出一个弟子,十年不出山,二十年打基础,三十年炼气还是外门。”
“谁要是有心气一点,走快了,说他是妖,说他是魔,说他动气运。”
“那你告诉我,他怎么修?”
“是要去你们这些老家伙面前跪着问:我能不能再活五年?”
“你说我扰乱了你们的‘安排’,我认。”
“但你要说我动了气运,那我就反问你——你那气运,是你天生的吗?”
“不是。”
“是你圈出来给自己讲规矩讲顺了,说‘从这走才叫对’。”
“现在我走出来一条路,你就说我乱来?”
“那你这路,也太虚了吧?”
说到这,陈长安站起来,整个人雷火激荡,身后问天仙炉虚影浮现。
“你问三句,我答三句。”
“你要打,我接。”
“你要讲,我讲回去。”
“你要是不服我,就别拽着这些封条跑来压我。”
“你带人上来,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走。”
“我问道山,从来不靠你们道盟批文活着。”
“你们要脸,那就回去自己擦。”
“别在我这儿蹭雷火。”
……
全场死寂。
席无归咬着牙,脸色铁青。
许君言慢悠悠地开口:“三问已答,按照灵界联席规章,主山应得听众审议权。”
“现在开始举手。”
“赞同问道山无罪者——起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