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宰吃可丽饼的原因却并不是喜爱可丽饼的味道,或许是想要尝试一下从未尝试过的食物口味,而是另一种原因——比如在无身份证明的状况下辛苦应付完毕警员之后,看见同伴正优哉游哉的吃着小食时,脸上不可抑制的出现的复杂表情。对,就是中也脸上现在这副表情。“哟~~中也君,从局子里出来的感觉怎么样~~”愉悦的太宰像是猫一样对中也招手,就连鸢色的眼睛也闪闪发亮。中也忍不住捂住脸:“…别说得我好像是因为犯事才进去的一样!”将手里装有大部分现金的信封扔向太宰,中也双手插着西装裤的口袋,坐到了离对方有三米远的另一张长椅上。‘靠得太近会被这像是刺猬一样的小子给扎出鲜血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并不想让我太过靠近,才是他的真实想法吗?’中也准确的猜测出某种事实。“那个小孩…你没把他的事告诉警员啊…是因为担心那个大概是魔法阵一样的东西暴露的原因吗?”他突然想起这件事,向太宰问道。“啊!”太宰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的敲了敲脑袋。“你该不会把那个小不点给忘了吧!”中也嘴角再次抽搐起来——这已经是完)陪伴对于自己目前是个什么状态,中也直到正常人快要入睡的现在也不明就以。没有能够证明身份的证件,自然也没办法通过正常手段进入营业的旅店。只是直觉上就明确的知道一点——没有太宰,他现在不可能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中也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太宰事先在冬木市寻找到的据点。‘日历上的时间是1994年1月31日,现在是晚上10点30分,这个时间点…[我]被兰堂从那个漆黑世界带离出来还只有两年时间,换言之——是10年前。’中也双腿上下交叠的靠坐在陈旧的沙发上,翻着之前从书店买下的报纸,凝视着上面的时间标记微微出神。简易的折叠茶几上,还剩余着一些中也和太宰刚刚用剩下的咖喱饭——当然是在平价餐厅买的,廉价塑料质的餐盒与周围的环境倒是相得益彰。或许还在港口黑手党时,作为最高干部的中也会对这些有些嫌弃,但此时此刻,他早已没有关心这些的余裕。对于自己确实已经死过一次的、那股真实的感触,仍旧切实的记在中也的心中,并且可以肯定的是,这辈子也不会忘却那仿佛触碰到[无]的难言。现在缠绕在中也疑惑上的问题就在于:[这辈子]的自己仍旧还完好的活在十年前——这个他本应不会倒退回来的时间点上,究竟是怎样一回事。中也只感觉他现在的身体,就像是一台有谁在源源不断为他提供电量的机器,没有疲劳这种东西存在,精力时刻都是满状态。虽然本质上大概还是一样,但这错位奇怪又新鲜的感触,还是让中也对待少年太宰的方式仍然没有准确的定位。虽然中也口中的混账首领并不被他得知真实的年龄——但在与对方初次见面的时候,中也却也能判断得出那个混账首领的年龄与他相差不大。中也这样想着,偏过视线看向正在趴在茶几上,双手将剩余报纸叠成飞机的太宰。发出诡异笑声的中也,已然在他身体缓慢反应之时,两手扯住他的脸颊两边拉长。要说唯一的一点不同,就是他现在没有饥饿感。太宰正撑着脸坐在另一端的单人沙发上,望着中也的鸢色眼瞳中闪着纯粹的好奇。中也一言不发的迅速靠近。就算身上穿着的是明显过于宽大的旧灰色风衣,也仍然不妨碍与太宰接触过的人,在他与大多数人不同的举手投足之间,发现他从未掩饰的日式贵族仪态。即想把太宰当成十二三岁的小孩子,又始终忍不住在行为举止之间,想要把[原本未能实现]的对待那个混账首领的态度,以自己后知后觉的方式搬在对方身上。和现在端正的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少年太宰在举止上虽然并不是完全不同,但除开外貌,也很难让他人将眼前的少年,和未来那个影响极其恶劣的港口黑手党首领联系在一起。虽然仍旧可以品尝和吞咽,但[必须进食]的这一生命本该拥有的行为仿佛被省略了,又仿佛是因为已经[吃下]了别的什么,所以才不需要从普通的饭食中摄取营养一般诡异。手脚俱全,身上原本应该存在的重伤也消失了,[污浊]也仿佛在那个混账首领死后、从未开启过一般平静的蛰伏于原点。自有意识以来便能自如使用的好牌——[重力]的使用感也和以前别无二致。154的身高虽然在目前还及不上中也,但和中也不一样的是,太宰在同龄人之中也能算得上中等身高。绮丽得不依靠男性化的装扮就分辨不出性别的脸庞上,即便并没有露出笑容,却也能让看到的人,认为这个少年未长开的眉宇之间携带着莞尔。像猫一样敏锐的察觉到中也视线的太宰抬起头,对上了中也的目光。‘不妙啊!’正当太宰这样本能的炸起寒毛的时候。‘你要克制啊中原中也,即便他再怎样也只是个大概只有十二岁的小鬼,认识的时间也还没有24小时…更何况还是那个混账青花鱼首领的幼年状态……’“…什么事?”太宰感觉自己的笑容首次有些僵硬。而这副还带有[礼仪]的姿态,又或者说,还保有礼仪的太宰让中也感觉新鲜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