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变化的感觉,身体也没有如同记载中的沉重感……切嗣,这是异常事态。然而——“说得没错…光靠我们的话……”卫宫切嗣下意识看向笔记本电脑上的那处地址。自然也明白这一点的爱丽斯菲尔,屈起手腕托着脸颊:“征服王现在的住所……?”爱丽丝菲尔有些疑惑的念出简单的标题,随即看向卫宫切嗣。对于常识缺乏的妻子小小的奉献,卫宫切嗣没有纠结于[午餐时间吃曲奇是否正常]这一点,只是沉默的按照应有的态度,将曲奇饼干塞入口中。至于曲奇饼干甜腻的味道,他也没有什么感想,对于卫宫切嗣来说,食物能够果腹就已经完成了使命。“啊…嗯…很美味。”按压下心中那股强烈的情感冲动,他如此回答着,像是快要失去语言功能的木偶。在圣杯战争中,作为爱因兹贝伦家专门制作的——用于保管从者灵魂的小圣杯,为了防止损毁,爱丽斯菲尔无形之中,就具有不会被其他组别,使用对城宝具无差别攻击的天然屏障。而一旦这个屏障无端消去的话,对于卫宫切嗣接下来的计划,是一个没必要的损失。对账号和信息之类的新时代的东西,在此之前,一直都居住在德国爱因兹贝伦城堡的爱丽斯菲尔,并不如何熟悉,但因为切嗣的教导,对于日本的文字还是可以看懂并使用的。爱丽斯菲尔循着丈夫的视线看向屏幕。爱丽丝菲尔期待评价的眼神,如同贯穿卫宫切嗣心防的利剑。“但是光靠我们的话,这个难题很可能直到圣杯战争结束也不会解决。”本来这样的异常事态,应该通告圣堂教会进行暂时的调停争斗,清楚真正的原因,修正之后再驶入正轨,但是……”“圣堂教会却并不可信,”卫宫切嗣沉下了声音,接住了爱丽丝菲尔的话:“作为监督者的言峰璃正,现在已经倒向了远坂时臣。就连其子言峰绮礼都拜于他的门下,再加上圣杯战争最开始时,assass明显被一手安排的假死……将小圣杯失常这样重要的情报告知他们的话,我们因保管小圣杯而具有的无形屏障,会白白的浪费掉。”这样说着,白发红瞳的丽人不由自主的朝卫宫切嗣露出微笑,轻轻的哼着歌,将茶盘上的曲奇饼干、与尽力调配的红茶放在了丈夫的面前。急迫于掩饰着自己的情感流露,也急迫于让自己快要被情绪冲垮的头脑回归冷彻,卫宫切嗣开口说道:“爱丽,已经战败了的两名从者的灵魂,还是什么感觉都没有吗?”“切嗣,这个情报,是将纸条交给我的caster组那个少年所透露的吗?”“啊,的确是这样没有错,”卫宫切嗣接着回答,“但是不论真伪,caster的这条讯息传达,百分之百是个陷阱。”事实的确如此,太宰这个直到昨天才申请的推特账号上,所发出的——[征服王的住所]这个讯息,在卫宫切嗣眼中只是直白无比的陷阱,就像是雪地上燃起的火把一样刺眼。‘这种程度的诱饵,只需要放着不管,自然会沉入消失的湖底。’——卫宫切嗣是这样想着的,也的确要这样做。‘尽管使用的计谋幼稚得可笑,但是caster与berserker的武力,在目前的局势中毫无疑问处于顶峰的位置,一个拥有举手投足之间单独杀死复数assass的力量;另一个则能与远坂时臣的那名、有着众多宝具的金色从者正面对抗。’‘如果他们继续联手下去的话,最后的胜利者一定是产生在这两者之间,而圣杯最终也会和我毫无关系,更别提实现[要让这次圣杯战争,成为人类流下的最后一滴血]这样的狂言了。’必须要做出什么改变——卫宫切嗣充满危机感的计算着:‘想要对抗已然结盟的caster与berserker,勾销掉这两组突然解散的幻想,唯一行之有效的,就是同样以结盟的态势进行对抗与抱团。’而现在,除去已经败北的assass与ancer,可供他选择的仅剩两组——即rider[征服王]、与archer[金闪闪]。????‘既然想要结盟,自然需要选择一个行事作风上,互相要更加符合的暂时同伴,至少不能再有一个像是saber那样,坚守着可笑的骑士精神的家伙了。’回忆起自己的所召唤出来的从者,卫宫切嗣心中能升起的只有不快。不管是对于亚瑟王在他眼中、仿佛被洗脑一般坚守着的骑士精神,还是那些丑陋的中世纪贵族,将救国的重任扔在少女的肩膀上。以上这两者都另他在面对saber的时候,除了毋庸置疑的不快之外,无法产生任何正面的情绪。所以,在冬木港口——那次saber与ancer初次战斗的地点,突然现身并大声宣扬自己真名,并无比推崇战士英勇、夸赞战斗与流血的征服王,这类彰显着[武勇]的存在,显然的不是卫宫切嗣想要结盟者。‘所以唯一的选择就只有——远坂时臣。’魔术师杀手在心中瞄准了结盟的目标。虽然小圣杯的异常状态,他是不可能告诉远坂时臣的,但如果只是两方简单的合作,采取暂时的一致对外策略的话,卫宫切嗣认为自己和会使用阴谋的远坂时臣更加合得来。‘但结盟的前提是,让言峰绮礼这个存在,退出冬木市的范围。’对于这样的要求,卫宫切嗣有着不会被远坂时臣拒绝的自信,只因为那个在他心中威胁感最强的男人——言峰绮礼,已然失去了能作为助力的从者。远坂时臣只要还为他的大局考虑,这一点小小的要求,自然会顺遂的答应下来。‘这样的话,胜利就有可能在我面前展露出全貌。’——正当卫宫切嗣这样预想着的时候,急促的脚步声传入他敏锐又警惕的感官之中。久宇舞弥——他从战场上捡回的助手,没办法顾上礼节之类、在战场上毫无用处的东西,径直的推开门、声音稳重又清晰:“切嗣,有紧急情况,征服王的据点,就在11点20分的刚才发生了爆炸。”“什么?!”卫宫切嗣发出惊异的声音。但他很快的平复下情绪:“舞弥,爆炸现场状况如何?”“住宅的半侧被完全炸毁了,恐怕是由快递的方式进行寄送的,而且根据威力来看,并不像是民间的土制炸药。”“现场存在血迹吗?”“并没有血迹存在,也没有报道人员伤亡,征服王的御主恐怕是逃过一劫。”听到舞弥的报告,卫宫切嗣眼神落回电脑屏幕,看着仍旧没有任何变化的标题,不禁皱紧了眉头。“变得麻烦起来了……舞弥,布置在间桐宅邸附近的监视用使魔,有全部回收完毕吗?”久宇舞弥沉下声音回答:“有两只不明去向,系在使魔上的监控用摄像装置,也没有任何画面传回。”听到这里,即便是卫宫切嗣,也忍不住啧了一声。这种状况,只要是知晓他炸毁凯悦酒店这一[光辉战绩]的人,第一时间都会联想到他的身上。“栽赃嫁祸吗?……caster的御主,那个叫太宰的少年,居然出乎意料的是个麻烦人物。”2月4日,中午11点50分,间桐宅邸。下肢上装有摄像装置的蝙蝠使魔,此时此刻正被扔在桌上,蜷缩起来的身体已然死去,与桌面上新鲜的花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控制时间的睡了一觉的太宰,此时正坐软软的皮椅里,在没有点火的壁炉前翻着一本旧书。少年戴着耳机线连在笔记本电脑上,像是在听音乐,又像是在对谁监听。间桐雁夜从卧室中出来之时,所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他看向桌面上有着现代科技气息的使魔,忍不住向貌似悠闲的少年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