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切嗣拯救人类的愿望,为了伊莉雅不用再重复我的命运……所以,一定要收到那些从者的灵魂。’沉淀下心中的这些计算,爱丽斯菲尔继续说道:“对于caster组超乎寻常的实力表现,远坂当主想必已经得知了。”远坂时臣微微颔首,“确实如此,caster的意外强劲,再加上间桐家召唤出来的、那个berserker,这两个组别的合作,要想独自一组的击败他们几乎是不可能的。”旁听到远坂时臣这句话的吉尔伽美什,没有流露出什么意外的表情,只是绯红的眼瞳中,因感到无趣而不快的情绪,沉积得更多了。爱丽斯菲尔继续说道:“但是如果是一对一的话,我这边的saber是不会输给其他人的!在ancer已经被saber击败的现今,她已经恢复了全部力量。所以只要在战斗上对caster作战之时,间桐家的berserker被有效的拖住,我们就有绝对能赢下的自信!”绝对能赢下的自信——如果面对远坂时臣这个竞争者都没办法鼓起勇气,做出充满自信的保证的话,那这个结盟很可能从一开始就无法结成。而且,爱丽斯菲尔坚信着,saber一定会在圣杯战争中赢得胜利。之后的对话由于两方都存有结盟的心理,在爱丽斯菲尔强硬式的说服之下,远坂时臣也没有理由不答应这个在他看来利大于弊的结盟。两方签订了[自我强制证文],承诺了在圣杯战争期间,只剩下爱因兹贝伦与远坂家这两组之前,两方互不攻击,并在对抗caster与berserker时一致对外。只是唯一被排除掉的,是从一开始表情就没有什么变化的言峰绮礼。爱丽斯菲尔要求言峰绮礼离开冬木市,对于远坂时臣来说并不算多大的损失。而且在他看来,在接下来圣杯战争要进入白热化的阶段,失去了assass的言峰绮礼,滞留在他身边的话更加的危险。不论是与其父言峰璃正的多年交情,还是远坂家训中的秉持优雅,又或者这几年来言峰绮礼对于他[时臣师]的尊称,这三者都无法让远坂时臣将言峰绮礼的安全放在考虑之外。爱因兹贝伦这次提出的要求,其实正合他意。所以远坂时臣除了稍有惊讶之外,也没有在这个意料之外的要求上过多纠结。——只是,有一个因这[戏剧]太过无趣、而百无聊赖的存在,决定自己制造些有趣的事件。灯光昏黄的房间里,言峰绮礼挂下电话。就在此时,如同流金般汇聚在一起的灵子,聚合在沙发的位置上。英雄王吉尔伽美什仍然是那副现代的衣装打扮,他双腿交叠,蟒皮纹路的长裤将腿部线条型的肌肉紧绷,形成一个完美的弧度。随意的靠坐在沙发上,碎金发丝垂落至眼前的王者,直视着面无表情的言峰绮礼,绯红的瞳孔中隐藏着探寻愉悦的意味。“看你的表情,似乎是找到了欺骗自己接受快乐的理由了啊~~绮礼。”作者有话说:闪闪的美貌!咕哇咕哇咕哇!!!以及远坂时臣的关键时刻掉链子,不知道大家感受到没有~(本章完)黄雀在后2月4日,晚间10点,远坂宅邸。对于吉尔伽美什的话语,言峰绮礼皱起眉头。他本来就不是会掩饰情绪的类型,而对于如何读懂他人内心所想,自诩[俗人的顶点]的吉尔伽美什却一向深谙此道。“别搞错了,绮礼,我可没有在对你进行无聊的责备,正相反的,本王是在称赞你啊……称赞你终于在前往愉悦的道路上,有了重要的长进。”娴熟的打开言峰绮礼的酒柜,吉尔伽美什取出水晶酒杯,倾倒瓶身,使深红似血的葡萄酒如线般流入杯中,汇聚成一个小小的漩涡。吉尔伽美什举起酒杯,反射着昏黄微光的玻璃杯身,倒映着言峰绮礼不再是一潭死水的瞳孔。言峰绮礼虚眯起眼睛,声音低沉的吐露言语:“吉尔伽美什,你到底想说什么?”“别变得像时臣那样无趣,你不是在caster那里,得到了稍许的指点吗?”“你的意思是,我背叛了我的老师,向敌人投出忠诚了吗?”“本王可没有这么说,但是,你却露出一副有趣表情啊,绮礼~~”“什么啊~~你这副甘愿赴死的表情,是因为过去残留下的无趣教育,让你始终迈不出踏上愉悦道路的第一步吗?所以才想现在由本王来杀了你?”对于吉尔伽美什的这番高高在上的言谈,言峰绮礼的表情又恢复到原本的一潭死水。“哦~~那你就说说吧,有什么礼物,能让本王放过你的性命?”对于吉尔伽美什的猜测,言峰绮礼下意识的握紧拳头。“不,只是求饶也是需要资本的,虽然我在我的身上,看不到任何能被你觉得有用的价值,但超出自身这个范围,我还是有一样东西能拿来当做求饶的献礼。”吉尔伽美什这样说着,发出了肆意的笑声:“哼哈哈哈哈哈——!!绮礼,你这副挣扎的姿态不愧对你的名字!清澈美丽的河面下,满是污泥的河床,正是你的灵魂啊!”“吉尔伽美什,你知道我的老师——远坂时臣对于圣杯的愿望是什么吗?”“所以,你要将我在这里杀死吗?”“不知道,但想来时臣这个无趣的家伙所能想出的愿望,应该也和他本人一样,向着人欲的反面一路疾驰吧。”“那么答案就只剩下一个,是那个叫做[太宰]的少年、caster那个愚神的项圈,是他教会你应该如何踏上愉悦的道路——本王的这番推测,没有错误吧~绮礼。”吉尔伽美什流露出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颇感兴趣的品尝了一口未醒的酒液,随即发出了一声嗤笑。“准许了!看在你让本王畅快的耻笑一番的份上,允许你说些让本王可能会放弃杀你的求饶之言吧!言峰绮礼!”“那你是愿意将自己的血溅在这里吗?这样一说的话……绮礼,本王对你垂死时,脸上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稍有兴趣了~”在吉尔伽美什这番询问之下,言峰绮礼反而不像是性命正被拿捏在他人手中的人该有的样子,而是忍不住轻笑出声。“那个脑子全是直线的caster,是绝对想不出通过策反你、以此来对本王做出背叛戏码之类的小小玩笑,而胆敢命令那只狂犬[berserker]冒犯本王的愚蠢御主,则更不必说。”——这副模样,就像是从未品尝到甜味的人,第一次将糖送入口中那般。“但是现实正是——我的性命正被你所掌控,我个人的想法,并不能对压倒性的现实做出什么改动。”“是吗?果然是无趣到极点的愿望,但是绮礼,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礼物],可不够在本王的手中,保下你自己的性命啊。”——言峰绮礼仍旧是那副毫无起伏的声音,一本正经的讲述着求饶的话语,但却没有任何变化的表情,让吉尔伽美什顿时感到趣味十足。“虽然不知道时臣师的愿望是否与人欲相背,但抵达根源一直以来都是他的梦想。”他声音毫无起伏的说道:言峰绮礼拿出酒柜里的一只高脚杯,从里面抽出一支红酒。“吉尔伽美什,你之所以会这样说,是因为你还并不十分明白时臣师的本质。和实现这个世界里的愿望不同,时臣师想要的是从这世界出发,到达世界的外侧——也就是根源之所在。”吉尔伽美什语气讽刺:“然后被根源无穷大的信息冲刷,连原本的过去都不复存在,可在明知这一切的情况下,时臣这家伙居然还做出这样无趣的选择……滑稽到他这样的限度,也只能冠上愚蠢这个词汇了。”进入根源只是白白的找死行为,然而在一代又一代的魔术师向往之下,对根源的探寻居然成为了一种、在吉尔伽美什看来极为可笑的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