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九十三。”“你今天早上吃了什么。”“面包。”“谁指使你来的。”“盘———”差点说出口的诅咒师对盘星教忠心耿耿好吧,其实是家人还在幕后者手上的诅咒师,回忆起那个幕后者残酷的手段,再看着身高和长相都像个未成年人的中也,紧闭了嘴巴。面对这副反应,重力使自嘲的笑了,然后并起手掌,毫不怜惜的用手刀敲晕了这个倒霉鬼,顺手提起对方的衣领,直接扔进前来接驾的迈巴赫里。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绝不多花半点力气,看得天内理子啪啪鼓掌。同样很给面子啪啪鼓起掌来的还有五条悟,他看得出其中的门道,以至于几乎要一个人把重力使给围起来了:“这种级别的战斗交给我的后辈们就好了嘛~难道说异世界来的魔王先生,也会对虐小怪感兴趣?”灰原雄发出干笑,后方的七海建人推了推眼镜。我们是“这种虐小怪的级别”的还真是对不起啊!看了一眼周围的一群未成年,中也掸了掸了身上不存在的灰:“有我在,还让你们这些孩子去战斗,也太失职了。”很久都没被当做“被保护对象”的高专学生们,看着这样的重力使,集体楞了楞神。“你也太可靠了吧,魔王先生。”“我以为比起这个,你会更关心自己同伴的现状。”“哈~杰才不会是那么容易被击败的家伙,他的花招多着呢,我死了他都不会死~”一边信心满满的说着,五条悟用脚掀开一个诅咒师的大衣,内衬上,盘星教特有的连星纹样让他散去了好心情,露出嫌弃的表情。“又是盘星教啊,真是群阴魂不散的家伙。”天内理子紧握住身旁黑井美里的手:“之前绑走美里的也是他们,这些家伙等妾身成为天元大人之后,绝对饶不了他们!”“妾身?”中也挑眉。天内理子瞬间红了脸,像只受惊的小仓鼠一样躲到五条悟身后:“干、干嘛,你看上去也和我们差不多大!就允许你摆出一副老成的样子,妾我就不行吗?”——虽然是这样以凶恶的语调说着,可少女的声音在中也似笑非笑的神情下越来越小。逗孩子玩总是会让人心情愉快,但重力使从来都知道见好就收,以及大事要紧的道理。近乎冰蓝的眼瞳流转,最终停留在一直话语最少,但气质却最沉稳的七海建人身上。“你们咒术界的历史中,有没有一个额头上有缝合线的家伙?”刚刚对倒霉鬼诅咒师的问话时间里,他已经搜集到了不少干货。至于搜集的方式,还是不要让这些孩子知道比较好。作者有话说:————哒宰:哎嘿~我来干掉你啦~天元:(本章完)[番外]论异能者与咒术师与一个响指,把已经对当前局势产生不了多大变化的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传送到夏威夷岛上去,太宰撑着脸颊,朝天元露出微笑:“简单来说,我现在对干掉你挺感兴趣的,天元先生~”因老化而浑浊的眼瞳倒映着不速之客的身影,天元望着太宰这张年轻的脸,心中却没有丝毫恐惧之感。或许是因为漫长的人生里只剩下责任这一沉重的欲望,又或许是这具老迈的身体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迎来终局,但一锤定音的,果然还是他从这双鸢色的眼瞳之中,读不到半点杀意。“我等之间并无冤仇。”太宰舔了一下唇角的酒液,微醺像是一袭轻纱落在他身上,让这份美丽变得更加朦胧诱人。只不过,这份美丽下却潜藏着极致的危险。“所以都说了嘛,我的行动,完全是出于兴趣。”“这话我可不能当做没听见啊。”发出反对声音的是夏油杰。“你到底想做什么?”承受着与鸢色眼瞳对视的巨大压力,夏油杰的背后冒出冷汗:“这个世界总需要有人站出来,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看着夏油杰凝重的神情,太宰言出带着笑意的反问,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沾着的草屑:“至少对我来说,你们拼死护卫的天元大人——”虽说是发出了道歉的声音,但无论怎么听都没有任何歉疚感的道歉,让夏油杰的眉头跳了跳。此刻,这个年轻的咒术师已然起身,站在天元的身前,站在太宰的对立面,摆出战斗的姿势。经过一系列事件下来,夏油杰早就明白将规则都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太宰,有多么超规格。“抱歉~抱歉~因为夏油君的反应真的太有趣了~”随着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的离开,终于轻松下来的埃尔梅罗二世,看着太宰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只觉得有种不祥预感的同时,额头抽痛无比:“太宰先生,游戏也该到此为止了吧。”“怎么会?”游戏?夏油杰看着说出这话的埃尔梅罗二世,脑中被不解塞满。“别那么着急嘛~”晃了晃手中已经空了的大吟酿酒瓶,太宰只觉得眼前的这个青少年更加有趣了:“至少这一系列的剧目演毕之后,夏油君你,已经成功的在我这里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哦~”奇犽顿时有种熟悉的无力感席卷全身——这个人,果然是和小杰同款的死脑筋啊!隶属咒术协会的天元专门护卫,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自己的手腕就脱离了自身的意志比突刺太宰时十倍的力道反转,捅穿了自己的心脏。新鲜的血液霎时怒放,飞快的染红了这名刺客纯白的衣襟,将他即将得手的期待表情,换做一片出乎意料的震惊与茫然。话音未落,仿佛要证明这个世界上终究还是出人意料的事物更胜一筹,太宰身后凭空的出现了一个穿着纯白浴衣的身影,手持利于近身突刺的尖刃,猛然扎向太宰的后心。“——可对我没有半点用处。”看着这一幕,奇犽只觉得今天他抽[dng]眼角的次数格外多:“喂,名字里有个杰的,你是不想要命了吗?你应该知道你绝对无法赢过太宰才对。”似乎是终于憋不住了,嗤的一声使笑意从唇角之间泄出,太宰笑出了声:他并没有从天元的身前让开:我需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夏油杰一怔,很快回过神来:“我以为,突然参与进此次星浆体事件的太宰先生,要比我可疑得多。”全程不到两秒,结论是扑通一声倒下。对此丝毫不意外的奇犽吹了声口哨:“动作还不错~可惜太蠢了。”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夏油杰甚至都来不及出声阻止,更看不懂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刺客的自杀行为。而伏黑甚尔只觉得头皮发麻。他已经清楚的认知到,这绝对不是咒术层面上的反击,而是凌驾于咒术、凌驾于现实之上的某种恐怖规则。是绝对无法凭武力战胜的存在。“奇犽君,说这种风凉话可不好哦~”仿佛对现实和人的意志感到无奈那般,太宰挂着遗憾的表情,轻快的打了个响指。溅射蔓延的鲜红迅速的回流,原本染红草木和纯白衣襟的血液仿佛被按下了倒带键,刺穿胸膛的咒具匕首一寸寸的抽出血肉——以丝毫不沾血液的姿态。发出咸鱼突刺的护卫先生,最终呈现出的姿态,是胸口的贯穿伤势彻底消失,连衣物都完好如初的模样。埃尔梅罗二世呼出一口雪茄烟雾,眼神麻木。这是常人拼尽一生也无法抵达的大神秘,却只是太宰的一个响指,而不幸且又幸运的是,他也被包涵在那常人的范围之内。“小范围的时间倒流,”太宰捻起自己衬衣上原本溅到血液的地方,现在这里干净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