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在男子想要继续动手之际,后颈突然掠过一道阴寒的风。随即本能般侧身挥肘格挡,
“嘭!“的一声闷响炸开,
男子被后面的人一掌击中,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五米,后背重重砸在路边护栏上,肋骨传来几处脆响,在柏油路上犁出长长一道黑色痕迹。
他挣扎着抬头,只见一名老者站立在路灯下。老人两颊深陷如刀削,眼窝阴鸷似古井,他十指如枯竹般嶙峋,指节却泛着青黑光泽,五指张开时宛如五柄淬毒的鹰爪。
他周身三尺内弥散一股沉滞的气息,仿佛把周围的光线都吸进了皱巴巴的中山装里,柏油路面蒸腾的热浪撞上这股寒意似乎都诡异地扭曲起来。
“高手!”男子看着刚刚击退自己老者,略带惊讶的暗暗道。
电光火石间,男子忽然面露诡异笑容。他猛地后仰倒地,四肢诡异地抽搐起来,扯着嗓子尖叫:
“哎呀!李家的人开车撞人还不道歉!还叫黑社会打人啊!救命啊!打死人了!“尖叫声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刺耳,尾音甚至带着刻意捏嗓的颤抖。
“找死!“老者手腕陡然一翻,三枚乌黑发亮的毒针破空而出。男子倒也刁钻,后仰的同时身子如游蛇般拧转,绣着骷髅头的黑衬衫擦着针尖划过,针尖没入柏油路竟发出“滋滋“腐蚀声。
老者瞳孔骤缩,枯指如钢钩般直取对方咽喉。
“韩老!”李江海猛地推开车门,西装领带已扯得歪斜,“小子,今天这一连串‘意外’,怕是你背后的人安排的吧?”他按住老者肩头,目光如刀刮过男子面罩,“我不管你们想干什么,今晚我没空陪你玩。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怎么,堂堂李董是怕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被人抓住把柄吗?“男子舔着嘴角血渍冷笑,染血的虎牙在氙气灯下森白如獠牙。
“呵呵,如果你真把我逼急了,我不介意杀了你。”李江海眉眼间翻涌着令人心悸的阴鸷,淡淡说道。
“好!给我八十万,我就走!”男子见时间差不多说道。
“我看你是真找死!”那名韩姓老者说着就要动手。
“好!给我账户,我现在给你转!“李江海突然展颜一笑,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笑话。他指尖在手机上轻点几下,
“好了。转过去了,让路吧!”
男子看着账户上的钱,在操作了几下之后,仍不情愿让路“以后开车注意些!别不长眼!”
“不要的了便宜卖乖!”韩姓老者踏前一步,枯爪般的手指在月光下泛着青灰。
“哼,你不就是一条李江海手下的一条老狗吗?嚣张什么?”男子嚣张的回应道。
“你先有能耐活过明天早上再说!”韩姓老者轻笑一声,如同在看一个濒死之人。便跟着李江海上了车。
男子看着韩姓老者说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于是倒也没在乎。
随后给闫利伟发去消息“已经办妥,他们朝着目标去了。”
“好了,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闫利伟看着手机中的消息,邪魅一笑。
“你不觉得今天这事太过蹊跷了吗?”韩姓老者皱着眉头,凹陷的脸颊绷得发紧,皱纹里都透着警惕。
“嗯,但是不知道是谁,到底先干什么!”李江海也同样存在着疑问。
话音未落,引擎在开出去大约一公里左右,突然发出刺耳的轰鸣,随即彻底熄火。仪表盘上的警示灯疯狂闪烁,在夜色里像极了猩红的眼睛。
“我下去看看。”李洪涛推开车门,定制皮鞋踩在柏油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蹲下身时,金丝眼镜闪过冷光,修长的手指在底盘摸索片刻。
“爸,下车吧,刚刚车子被那小子撞坏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才坏。不如,我们今天就不去了,实在是太邪乎了。”
李洪涛虽然表面上对于刚刚的事情并未在意太多,但是实际上他也猜出了大概。
“不去了!都他妈快到了不去了。不行,走也得走着过去。”李若志瞬间恼怒“要是不去,我岂不是白撞了!”
李洪涛抬手整了整领带,动作优雅得近乎冰冷:“行,去可以。”他转身时,镜片后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匕首,“但你最好一个字都别讲。”
“凭什么?”李若志梗着脖子要发作,却在触及兄长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时,后颈突然泛起凉意。
记忆里那些被温水煮青蛙般“教育”的日子翻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