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还是庆幸的,毕竟自己的手是真的巧,而自家表妹好像也确实喜欢这样‘天然去雕饰’的栉掠之法。。。。。。
余幼嘉烦的很,没理会对面的周利贞为何正说着话又别过了头,只咬牙道:
“这样油头粉面,油嘴滑舌的男人,居然还有胆子肖想三娘。。。。。。”
“我看他是活腻歪了!”
周利贞一怔,旋即眯眼:
“。。。三娘?余三娘子?”
余幼嘉黑着脸,将那白钟山前日去余家,要强纳三娘为妾的事情说了出来。
此事不复杂,可却也不简单,毕竟前因后果都得讲个仔细。
例如白钟山从前对二娘献过殷勤,二娘订婚后,又再次对三娘下手,而三娘又留了绢帕。。。。。。
零零碎碎的琐事中,余幼嘉讲的仔细,时不时还要咬牙看一眼府衙门口,便没瞧见对面之人听到‘太子’二字时眼底一闪而过的微芒。
周利贞思忖几息,喃喃道:
“原来表妹跟着他来,不是因为心悦他,而是三娘的事?”
余幼嘉本就烦闷,听到这样的言语只觉得头皮一炸,冷声喝道:
“耳朵用不上可以送给别人?”
周利贞连忙改口,温声恭顺道:
“。。。。。。是我想岔了。”
“不过,余三娘子的事情倒也好解决。我不觉得这白钟山有多大能耐,白家人应当也不知道他会有如此糊涂的想法,他更做不到调动县令帮他逼迫余三娘子予他为妾,你们可尽管将他打出门去,等多打几次,估计就会悻悻离开。”
这倒是和余幼嘉原先所想一样,不过她却也好奇,自家表哥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见她挑眉看来,周利贞轻笑着提醒道:
“。。。。。。城门口的告示说他被人意图谋害,可那段主簿并没有对他太过恭敬,反倒是他要给一个小小主簿好处。”
余幼嘉心念一转,想起刚刚在城门口时白钟山吩咐下人给段主簿银钱的场景,也笑了:
“。。。。。。他本事不行,所以哪怕来崇安县,地位几乎也只与一个主簿齐平。”
只有如此情况下,哪怕白钟山险些都要死在路上,却也没能责问县令追查抓人,反倒是自己得跟着一个主簿‘悬赏’杀手的事,还得给主簿好处。
余幼嘉往后靠了靠,感觉背后有了实感,方才略感到了些许松快之意:
“我也想岔了一些事——
那白钟山若是在家中受宠,想必从前也不用想方设法要引诱二娘三娘,自有爹娘替他操持。”
“他许是家中庶子,或不受宠,这才需要为自己图谋打算。”
“而来崇安县,许是被人差遣当了马前卒。。。。。。我听闻有些捐官,不必一次将银钱交齐,等上任后搜刮银钱再补齐也是一样?”
周利贞微微颔首,眉眼柔和温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