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眼中的期盼。。。。。或者说,众人眼中的期盼,余幼嘉能看个分明,只不过她想了想,仍是拒绝道:
“不好。”
“若是按这样说,这里的银钱,起码还得分出二两多的钱,去还周氏的外账。”
“既已下了赌约,便老老实实按照约定来。。。。。。需得知道,赚进来的银钱当不得真,多起来的银钱才作数。”
众女眷听到这几句面露惋惜,纷纷扭头,看了一眼在边角里垂头站立,不吭一气的周氏。
这种平账方法,对余幼嘉来说肯定是吃亏的。
可偏偏,也是最能让人信服的。
今日若是‘占’三文钱的便宜,或占自己货品的便宜,少不得在他人的心中种下一颗种子。
虽然不至于说三道四,可怎知往后会不会有人提起?
总归不过是三文钱,等明日雨过天晴,三文钱不过瞬息就能到手,届时再给掌家家印,怎么不一样?
众女眷心中如是想着,面上难免表露出来几分。
余幼嘉想了想,倒是说道:
“我今日心中总有些念想。。。。。。”
“明日,我预备带周氏去将外头的赌债还了,再做打算。”
明日还赌债?
那不是又少了二两多银钱,掌家的事儿又得往后推推?
三娘大惊,焦急的小心拽了拽余幼嘉的衣角,不过余幼嘉却没理会,只是郑重道:
“这件事必须得先做,并非我有意推辞掌家。”
“一来,赌债这种东西,拖得越久,利息涨的越多,没道理等对方上门再还。”
“二来。。。。。。今日城门口的动静,大家伙儿应该也都知道了罢?”
余幼嘉语毕,便环视众人的脸庞,不大的小屋内,她刚巧能将众人脸上的神色一览无余。
果然,一提起城门口的事儿,大家的脸上都涌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郑重。。。。。以及,匪夷所思。
二娘向来稳重,可听到这件事,却还是没忍住,率先开了口:
“当真是骇人听闻。”
“大周开国足有三百余年,从未见过哪座城池,哪个县城,竟然敢在城门口收‘入城钱’。”
而且这钱,收的着实还不低。
按人头收钱,一个人,居然要五文钱。
无论是威武的大汉,还是牙牙学语,出生没多久的婴孩,全部都要五文钱!
需得知道,一座城池是容不下太多人的。
多的是日夜颠倒,为了省下城中租宅院的费用,而朝食夕宿的人,每日在城里做工,晚上又回到城外家中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