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一路上磕磕碰碰终于停了下来,过了好久之后箱子才被打开,夏凉被人从箱子里拉出来时已经是满头大汗,浑身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样,魂不守舍。夏凉的眼前站在一个男人,他正是覃砺峰,今日的海上拍卖会举办方自然也邀请了他。覃砺峰一身西服满脸戏谑的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夏凉,说:“小少爷好久不见,哦对了您早就不是楚家的小少爷了。”覃砺峰就是恰好路过看见这个箱子很好奇所以找人把它打开了,没想到啊让他碰见了楚敬安的小侄子,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他可听说楚敬安可宝贝这个小侄子了。一旁开了锁的男仆有点恐慌的对覃砺峰说道:“先,先生我可以把它锁进去了吗?”男仆很害怕被上面的人发现了他擅自打开了一等货物,要是这件货物受了一点损坏他就是死都成了奢望。覃砺峰无视了那个男仆,他对夏凉说道:“楚敬安要是知道你现在属于拍卖会上的一件商品时会是什么表情?”夏凉已经被划分进了一等货物,在接下来为期三日的海上拍卖会上算是比较珍贵的商品之一。只是他如今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早已深陷危险之中。从箱子里回来后夏凉稍微恢复了一点神智,张口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无声的说道:“帮我。”覃砺峰本来就不想掺乎夏凉的事情,他这次纯属是为了看夏凉的笑话,可夏凉接下来的口语却让他没了笑容,脸瞬间夸了下来,眼底都是藏不住的恨意。直到一位管理者巡视的时候发现了他们上前开始呵斥,“你们在干什么!”男仆浑身一抖,拉住夏凉就往箱子里摁。管理者手里拿着鞭子,他上前看见了覃砺峰后面上笑脸相迎,“这位先生真是对不起了耽误您时间了我这就处理他们。”说完扭头怒视夏凉和那个男仆,他手上挥着鞭子,刚要摔在夏凉身上的时候突然挺住了,毕竟是商品不能损坏,转而将鞭子一挥打在了那个男仆身上。男仆被打的抱头痛哭。“不要打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管理者教训的差不多了后将夏凉重新关进箱子里然后命令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男仆继续推着箱子往下层走去。覃砺峰看着荒诞的一面消失在眼前后他返回走了两步后突然拐进了男厕所。海天一色中一轮豪华游轮遨游在海面上,它的面积和载客量让人瞠目结舌,它本身就好像一座海上的城市,但里面的乘客每一个或是非富即贵,或是权利滔天,亦或是背景非凡。而此次海上游行的主办方据说是来自黑市三方会长的其中一位。此次的拍卖会却又与以往与众不同。会长从世界各地搜寻了十位俊美的男女进行拍卖,也算是为了热络场子,毕竟后续拍卖的东西也不亚于此,更多人来这里一方面是为了彰显身份,另一方是这里的拍卖会可以摒弃法律、道德、约束,每个客人手上都拿着一张统一颁发的面具。在这三天里每个客人都要带着面具,没有人知道你是谁,而你所做的所以事情没有人会知道甚至是追究到你的身上。这是会长为大家撑起的一片净土。这场拍卖会从凌晨十二点开始到早上五点结束,持续三天,等到商品夏凉的黑色箱子被拖进了底下三层,他被放出来后被一个翘着兰花指男人单独拎出来,男人举止轻浮的勾起夏凉的下巴,时不时在他脸上摸上两把。汗水浸湿了他的发丝,男人伸手擦去他脸上沾染的黑灰,眼睛越看越亮,点评道:“这个骨相皮相看着都是上等,就是这看着怎么有气无力的?”夏凉没有挣扎,任人摆布。男人一松手夏凉便顺势耷拉下脑袋,他垂着眼皮对外界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着实让男人眉头一蹙,心情不好。带夏凉来的那个男仆连忙上前解释,“他一路上都是这样的,是不是被注射了药?”男人指了指夏凉单独说道,“他晚点上去,就说我安排的,打扮打扮带他吃好喝好,人可不能在我手里出事了。”外围有专门的管理者看守巡视,除了在场的五个男仆外,剩下九个男女和夏凉一样是被掳来的。他们容貌各个都是年轻漂亮,脸庞身段都好像被造物主细细雕琢的美玉,年纪大概都在十六岁到二十五岁之间,像是盛开在上午九点后的红玫瑰,娇艳欲滴。即便他们身上脏兮兮的依偎在一起,较好的容貌也如染上灰尘的珍珠,只需轻轻擦去又能散发出柔和洁白的光泽。剩下这九人后续也被一一分开带走,全身上下清理好后穿上了特制的衣服准备迎接今晚的拍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