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听说了叶濯在半山茶室为湉湉作证,还不知道两人何时关系这样好了。
正想等会儿找机会问一问湉湉。
就见叶濯侧身,正好与秦归晚四目相对。
叶濯挺了挺脊背,整理衣衫,妥帖站好,朝着她躬身行了一礼,唤道:
“舅母。”
这是个晚辈礼。
听说叶濯最近在朝中压制关阁老,一人统领叶党,打得内阁毫无还手之力。
只差一步就能权倾朝野的叶濯,向她行了个晚辈礼,还跟着湉湉一起唤她舅母?
秦归晚越想越觉得这只有一个可能。
不好!
她精心养育多年的白菜,要被叶濯盯上了?
……
寿宴没有分男女席,但是默认女眷比男人们早到一些,交际应酬,联络感情。
叶濯几乎是男人中来得最早的一个,连陆家的大公子都没来得及去府外迎接。
一听说人去了花厅,赶忙赶过去,老远就对着叶濯拱手行礼。
看着被文寿伯嫡长子恭敬请走的叶濯,众人仿佛才敢好好喘口气。
柳夫人抚了抚胸口,对郑秋华说:
“这叶大人好端端的为你家二小姐出头,怕不是……”
郑秋华脸色黑得像铁,没说话。
倒是一旁的荣仪珠死死咬牙,发狠盯着正和秦归晚撒娇的荣仪贞。
这死丫头真是好命。
到底凭什么?
明明她们都是昭平侯府的外孙女,那些肩比郡主的吃穿用度本应该是她的。
郑秋宁留下的那些嫁妆钱财,也应该有她的份。
如今,这些钱都被荣仪贞贪进了口袋,害得她寒酸到在伯府老夫人的寿宴上也只能拿出个刺绣做礼物。
这都是荣仪贞的错!
是荣仪贞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不久后开席,有下人来花厅请人。
席上,荣仪贞直接坐在了昭平侯府的席面上,和郑秋华隔了八丈远。
郑秋华脸上笑容僵硬,好几次想让荣仪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