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极其轻微,带着犹豫的敲门声响起。
郭言成皱眉:“谁?”
门被推开一条缝,孙子刚那张惨白的胖脸探了进来,头发凌乱,眼睛红肿,像是哭过。他怀里紧紧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文件袋,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
“郭……郭董……”孙子刚的声音嘶哑干涩,带着浓重的恐惧和一丝破罐子破摔的绝望,“我……我想起一件事……可能……可能有关……”
郭言成眼神一凝:“进来说!把门关上!”
孙子刚像受惊的兔子一样闪身进来,反手锁好门,背靠着门板,仿佛这样才能找到一点支撑。他大口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
“说!”郭言成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孙子刚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仿佛在吞咽一把碎玻璃。他眼神空洞,陷入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是……是我爸……孙振邦……他……他有个……特别变态的嗜好……”
孙子刚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巨大的羞耻和恐惧,“他……他每个月……都要都要找人弄来一对,必须是雏儿……”
郭言成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他……他给他们下药……药性很猛……然后……然后关在一个有摄像头的房间里……逼着……逼着他们……行房……他就……就在隔壁看着……等……等那女孩破……破了处……”
孙子刚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哭腔,“他……他就进去……亲自……亲自上那个女孩……还……还全程录像……”
“畜生!”
郭言成猛地一拳砸在坚硬的桌面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桌上的茶杯跳了起来,水洒了一桌。他眼中燃起熊熊怒火,几乎要将眼前这个懦弱的胖子烧穿!孙振邦!那个老畜生!竟然……竟然……
孙子刚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瘫软下去,他带着哭腔继续道:
“完……完事后……他就……就用录像威胁……威胁他们不准说出去……给点钱……打发了事……大多数……都……都不敢声张……”
“后来呢?!”郭言成的声音如同寒冰。
“后来……后来有一次……有个女生的父亲……不知道怎么就……就知道了……”
孙子刚的眼中充满了巨大的恐惧,仿佛他下一秒就要被轰胸
“那是个硬骨头……他……他没报警……他……他偷偷联系了其他几个……可能……可能也是女儿遭了殃的家长……纠集了……纠集了十几个人……找到宏图总部……要……要讨说法……”
“讨说法?”郭言成冷笑,“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爸……让我带人去处理……”
孙子刚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悔恨和恐惧,“我……我带人……把他们打……打散了……警告他们……敢闹事……就……就让他们全家消失……”
“再后来呢?!”郭言成步步紧逼。
“再后来……那家长……他不死心……好像……好像还收集了点什么证据……事情……有点压不住了……”
孙子刚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我爸……他……他动真格的了……他……他动用了集团所有的财力和关系网……把那些家长……一个一个……全都弄进了宏图旗下……或者……或者跟宏图有关系的……工程队……运输队……小工厂……然后……”
孙子刚的声音变得如同梦呓,充满了血腥味:
“然后……就……就是各种‘意外’……工地上……掉下来的钢筋……运输途中……翻车的货车……工厂里……‘意外’的火灾……或者……或者‘突发急病’……一个……一个都……都没活下来……”
“那个……那个带头的家长……他……他好像察觉到了……提前……提前跑了……跑进了……跑进了金州西边的老鹰山……”
孙子刚猛地抬起头,眼中是极致的恐惧,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