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
郭言成捏着那份薄薄的档案袋,
感觉比喀拉哨那杆染血的长枪还沉。
一个月了!
整整一个月!
他在京城军区总医院VIp病房(特执局专属病房)里裹得跟个木乃伊似的,
还被自家媳妇蓓贝单方面宣布“流放”了。
理由?
呵,那还用说?
金雅那个妖孽!
打着照顾伤员兼安慰闺蜜的旗号,
堂而皇之地住进了他家。
据他安插在“敌方”内部的小舅子蓓航线报,
现在家里俨然是“三口之家”的和谐景象
——蓓贝哄孩子,金雅做饭,他郭言成?
光荣地成了那个“死外边最好”的前夫哥。
“局长,”
郭言成把档案袋拍在萧银河那张宽大的红木办公桌上,
力道大得震得桌上的保温杯盖都跳了一下,
“喀拉哨那档子破事,我媳妇已经一个月没让我进家门了!”
“金雅那娘们鸠占鹊巢,天天搁我家扮演贤妻良母,整得她们仨才是一家三口!”
“我他妈连门口蹭wiFi都得看保安眼色!”
他越说越气,
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萧银河那张永远挂着温和笑意的脸上,
“这次!老子把话撂这儿!”
“再给我整那种钻怪物老巢、跟半龙人肉搏、差点变成龙饲料的活!”
“老子立马!原地!申请!转业!去街道办管计划生育都行!”
萧银河慢条斯理地端起保温杯,
吹了吹上面并不存在的浮沫,
抿了一口枸杞菊花茶。
“So?”
萧银河放下杯子,
尾音微微上扬,
带着点明知故问的调侃。
“所以?”
郭言成脖子一梗,豁出去了,
“这次老子不干那种活了!听见没?不干!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