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在大门口,阿伦突然挡住他们的去路,“我有话想对大小姐说。”竹野内阳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不用了,还有,从现在起,你不需要在去聂家帮忙了,我会另外调派人手。”他就是莫名的不喜欢阿伦老爱纠缠着聂星不放,而聂星似乎也很喜欢依赖阿伦,真是让他觉得十分气闷。“你不可以这么决定——”阿伦想顶撞他,却见聂星对他直摇头,只好把到嘴的话又全吞了回去,“是的大小姐,我知道了。”竹野内阳扯扯嘴角,没再理会他,便带着聂星坐进车内。一进入车子里,聂星立刻对着他嚷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孤立我,要所有的人都从我身边消失?”“你指的是阿伦吗?”他冷哼了一声,随即抽出一根烟点上,狠狠的吸了一口,目光幽杳地注视着窗外。“还有我哥。”她咬着牙说。“我说过,只要你表现得好点儿,我会让你们团聚,以往的所有过节我也会不再追究。”竹野内阳又重重地吸了几口烟,不一会儿,一根烟已燃去一半,他立刻打开窗子将烟蒂往外远远地一抛。“你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对付我们天鹰帮?不但从日本调派人手来,就连你这位代帮主也亲自出马?”聂星心寒的问,对他那种阴恻恻的表情与口气百思不解,他们之间真的有那么深的血海深仇吗?“哼!”他转过脸去,不想再跟她谈这种事,免得自己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又冒出火来。“别不说话,我要你告诉我实情!”她大声嚷着。若他不说个明白,她又怎么能服气呢?,“你真的想知道?”竹野内阳猛一转身,反攫住她的肩头,“如果我告诉你,只怕你会承受不住!”“我可以,你就把一切全告诉我吧!”她激狂地喊道。“好。”他突然对他张狂地一笑,随即从外套口袋掏出一张泛黄的报页,丢在她的腿上。聂星颤着手拾起它,专心地将那篇报导全部看完后,眸子却愈睁愈大,“好…好悲惨…那是…”“那就是我家,在我身上发生的惨事,当时我正在外地念书,所以逃过一劫。”他转头眯起眼看着她。“可…可这也不能表示是我爷爷…”“你看这个,这是当时在我爸手上发现的,他染了满手的血,却仍不肯松开它,因为他知道这就是破案关键。”他又将那个老鹰标志扔在她的手中。聂星看着它,着实吓了一跳!她知道这标志,那明明是他们天鹰帮的东西,虽然与现在的样式有些微的差异,但她记得好像许多年以前她曾看过它。“你是不是正在想曾经在哪儿看过这种东西?”他仿似她肚里的蛔虫,一语道中她的心事。“我的确见过它。”“你可以去翻翻你们天鹰帮的档案,就会发现在十五年前,你们帮会的标志就和这个一模一样。”竹野内阳晶灿的黑眸凝联着她的一脸怔忡,嘴边带了一丝嗜血的冷笑。“什么?”她受到更大的惊吓。难道…难道爷爷以前真的做过那么残忍的事?那…那该怎么办?如此强烈的仇恨,又怎么会是她还得了的?“事到如今,你还要我拿出什么证据吗?”他凝起嘴角,笑容浅薄又带着一丝清冷的意味。“不!不用了…”她重重的闭上眼。老天,就把这一切罪过都让她承担吧!她哥哥是无辜的,希望他能高抬贵手,别伤害她哥哥呀!“我决定拿我的一生来还,你说,你要我怎么做呢?”聂星再度张开眸子,对住他那因仇怨而狰狞的俊脸。“我还没想到,等想到再告诉你。”他发动车子,“这阵子我还要留在台湾办些事,你要乖点儿,别忘了我的交代。”“什么?”糟糕!她真的忘了他曾交代过什么了。“听话些,别到处乱跑,屋外我会派我的人看守,想去哪儿可以吩咐他们开车,不用客气。”交代过后,他便以极快的速度飞驰在马路上,而聂星此刻的心情也随着车速七上八下,一时之间,心竟然找不到依归。才到家门外,车子尚未停妥,突然,就见一道俏丽的身影疾奔向他们。竹野内阳一见到来者,脸色倏地变得很难看,就连停车的动作也变得有些粗鲁,煞车力道之大,差点儿让聂星撞到车前的挡风玻璃。“阳——你好坏,怎么放人家鸽子,一个人跑来台湾嘛!”樱子看着他下车,又紧跟在他身后,嘴巴还喋喋不休地说:“后来又偷偷调派了那么多兄弟来台湾,而且居然还叫他们别让我知道。”她追着追着,突然看见跟在他身后的聂星,一股危险意识陡地在她心中升起,她立即皱起眉瞪着聂星问:“你是谁?”聂星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她的一脸凶相。竹野内阳原以为聂星会受欺负,但想不到的是,她居然一反往常的软弱,口出惊人之语!“我是这间屋子的主人。”聂星冷冷的对她说。“什么?”樱子惊呼了一声,立即转向竹野内阳,尖声问道:“她是谁?你为什么要住进她家里?”竹野内阳仍没理会她的追问,转向另一个弟兄说:“给大小姐安排一间房,让她先去歇会儿。”“不,我不休息,我要问清楚。”樱子怪声怪气的嚷嚷。“我也没意思要拨房间让你住。”聂星觉得看樱子很不顺眼,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竟对她回嘴道。“你…我更不想住这里。”樱子冲向她,举手就要赏她一耳光。哪知竹野内阳的动作更快,立刻将她的手截了去,“别为这种女人生气,乖!去歇会儿。”“我…”“坐了三个多小时的飞机,你应该累了,快去,嗯?”他目光一沉,嗓音却变得低柔轻飘,仿似有着百般的纵容。“好嘛!去就去。”离开前,她还不忘对聂星投注一道锐利的冷光,意思好像是在警告她离他远一点儿,否则她一定会让她好看。待她上楼后,竹野内阳才转向聂星道:“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大了?以前那种胆小的个性呢?”“自从我哥不在后,我就得学着成长!即使再怕,我也不会再畏畏缩缩了,否则,凭我那胆小的模样,又要如何救回哥哥?”她望着他,尽管面对他的奚落,她也要大胆回视;尽管知道救回哥哥是难上加难,她也不能放弃。“哦?小女孩长大了。”他走近她,墨般的黑眸闪着兴味盎然的邪恶光华,“今晚,我是不是该去你房里睡?”“什么?”聂星蓦地张大眼,心跳声也随之加剧,“你干嘛要睡我的房…我不要,你去你自己的房里睡。”她吓得转身就要逃,竹野内阳却很快的抓住她,“去哪?”“很晚了…我该回房了。”她怯怯地看着他。“也对,时候是不早了,该洗个澡睡觉,走吧!”他牵住她的手往楼上走去,而聂星也只能心惊胆战地跟着他。一来到二楼他的房门外,聂星便定住脚步,仓皇地说:“你的房间到了,晚安。”她真的好怕,怕他有什么不诡的意图,因为,自从发现天鹰帮就是他的灭门仇家后,她就不曾看他笑过,此刻,他居然笑得这么诡异。“嗯…晚安。”他挑起左眉,抿着唇点点头。听到他的话,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正要走,但他却猿臂一勾,将她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