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飒满眼不解,以前不也都是原主干吗?
罗石泉好像不下地吧?
“谁挣银子给你们买油盐酱醋买四季衣裳?”
“我自己啊!”
王婶是不是忘性大?
周飒刚送了半骡车的棉花布匹去她家。
都她自己挣银子买来的,不是吗?
王婶迷茫了。
照周飒这么一扯,好像没男人,确实也能过。
可两个,不对,三个娃呢?
南瓜,香瓜,还有周飒肚子里没出世那个,总不能没爹吧?
她说服不了周飒,一跺脚,转身去了罗家老屋。
“罗石泉,你个缺心眼的!周家丫头肚子里都有你的娃了,还和离啥!”
什么?罗石泉一蹦三尺高!
掐指一算,他都三四个月没碰娘子了?
她竟有了身孕?
不是有野男人了吧!
罗石泉想到近日在周家门口转悠的单身汉们,头发都竖起来了。
“王婶,你可别乱说,我娘子她真的有孕了?”
“可不嘛,都快六个月了,你说你这当爹的,也太粗心了!”
王婶名声不好,平日里罗石泉压根不会与她有交集。
路上远远看见了,都会绕着道走。
生怕被她带坏了读书人的声名。
可这会儿,他却不由自主欢欣地扯着王婶袖子,一叠声问道:
“六个月了?此话可当真?婶子你别哄我……”
“真,咋能不真呢,周飒亲口跟我说的,还拿了棉布棉花,让我给娃做包被呢!”
罗石泉只念叨,六个月了,哈哈,六个月了!
是我的种,我要有儿子了!
嗯,他摸摸鼻子,好像南瓜也是他儿子。
不过南瓜姓周,总归隔了那么一层。
“你说这要是个男娃,生下来就跟你姓,多好!”
“这周罗两家都有了后,你再好生用功,考个秀才,有了免税田,家里还能多置办些田地。”
“这眼看着,不就家业兴盛了吗,还和离什么呀?”
李桂霜拿着块布头假装擦桌子,正竖着耳朵听她二人说话呢。
王婶心里呸了一声,比娼妓还不如,烂心肝流脓的坏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