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飒睡得正香呢,做梦。
梦见一条蛇,缠着自己的腰,还在她耳朵边吐舌信子,斯哈斯哈地直吹热气。
她拳打脚踢,那蛇却越缠越紧。
周飒嗖地睁开眼,不是做梦。
屋里进了人!
是个男人!
搂着她,在做什么?
不过一瞬间,周飒倒肘一推,脚一蹬,那男人便飞了出去。
砰一声撞到墙,自由落体。
“娘子,是我,是为夫啊!”
罗石泉呲牙咧嘴地,胳膊好像折了,好痛!
周飒翻身坐起来,腰上胳膊上脖子底下似乎还残留着罗石泉皮肤的触感。
她有些恶心,浑身起鸡皮疙瘩。
“娘子,我想你,想得紧……这大半年了,你就不想我?”
罗石泉低声诱哄着,托着折了的胳膊,往这边蹭。
蹭到床沿底下,一手握住周飒脚踝,想要往上爬。
周飒又是一脚踢过去。
“有完没完?你要不要脸?”
周飒大概也知道,他想干嘛。
这古代人类,男男女女,尤其是成了亲的夫妻,夜里关了灯,上了床,要行些苟且之事。
可这罗石泉不是为了小青梅,守身如玉吗?
大半年前就搬去厢房睡了,新媳妇也娶了。
不去老屋陪李桂霜,跑她屋里,这是要闹哪样?
“娘子我错了,你走了这三个月,我没有哪一日不惦记你,夜里想你想得睡不着,你才是我媳妇儿,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好吗?”
要说罗石泉确实深刻反省了,周飒没了,他才想起这媳妇从前的好。
对他温柔体贴,百依百顺的。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真算得上把他捧在手心里。
哪像李桂霜,一口一个泉哥,可整日里想着从他手里抠银子。
给刘望买衣衫,买糖,送他尚学堂,给自己买首饰。
还有她那贪得无厌的哥嫂。
府城里给娘子的六十两赏银,被他李家讹诈了二十两做聘银。
还有四十两,李桂霜哄骗了去,花了快一半。
罗石泉跟着周飒,以前万事不用操心。
衣衫四季换新,饭食日日不重样,兜里还常备零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