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禾笑吟吟:“我的太子爷,怎么又错了。那个牡丹,宴会没有结束,她有事就先走了。你继续猜,看看你我有缘吗?”
太子吸吸鼻子,笑呵呵道:“有缘吗?当然有缘了,你是云美人,嗯,喔,云美人。”张春禾一愣,她有些不高兴,把手松开,有些生气:“云美人,就是阳都的那个沈海云,看他把你迷掉魂,念念不忘。也许,贪财的沈太守,把她许配人家了。”
牡丹走出太子府,她没有返回探春楼,朝着睿文王府而去。
太子看见张春禾生气,他站起身来,走到窗户旁:“张春禾,你以为我喝醉了,我离醉还早着。那个海云,我对她念念不忘,我想把她接进宫里,陪伴她一生一世。有人曾经说过,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不知今夜,她能不能感觉我想念她了吧?”
张春禾只是点头,没有说话。她望着他的背影,有点嗤之以鼻,哼,哼,外面难民,没有粮食充饥,饿死者不计其数,太子你倒好,风花雪月,谈情说爱,哪里还有一点太子的担当!
张春禾的眼里,对他露出鄙夷的神色。
太子右手扶着窗格,眉头皱了起来,自言自语:都道相思苦啊。是谁把心里相思,种成红豆?待我来碾豆成尘,看还有相思没有?
恰巧,刘文龙走过太子大殿,听到了太子的自言自语。他停住了脚步,思索一会儿,轻声道:“太子,好文采。太子也好痴情,谁家的姑娘这么幸福?看来啊,这姑娘,一定是个美女了。”
太子听见有人说话,他快来到大殿门口,见是刘文龙,笑着说道:“原来是刘公子,你进来吧。”
刘文龙走进大殿,看见了张春禾也在,忙说道:“张姑娘也在,在下刘文龙。”太子哈哈笑了,对张春禾说:“禾禾美人,这个刘公子太幽默了,他说话和我们不一样。我们说美人,他不说,他却说美女。有意思,真有意思。”
张春禾望着刘文龙,点了点头。太子,看这个刘公子,不是一般人。他说话幽默呀,也算是妙语连珠。刘公子,刚才说太子好文采,怎么样,公子也来上几句?
刘文龙微微一笑,他站起身来,转身来到太子站过的地方,眼睛望向花窗外,深情款款道:是谁把空中明月,作成圆镜?待我去飞天揽镜,愿为美人梳红妆。
太子连连叫好,佳作啊佳作,胆子大又有创新意。
刘文龙微微一笑,也只好应道,刘某是借鉴了前辈人的经典作品。哈哈,哈哈,太子,继承和展,是文化展的必经之路。
太子把刘文龙的话,当作了一种自谦。然后,太子又问刘文龙,是不是有了心上人?
刘文龙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说是心里的秘密,不可泄露。
殊不知,二人喜欢的是同一个女子。太子是单相思;刘文龙与沈小姐,则是一见钟情,互慕才华,由心底里生出爱慕之意。
牡丹走进了睿文王府。一个侍卫把她带到了睿文王前。她在睿文王面前跪下,把在太子府里看见和听到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王爷。
睿文王听了心里大喜:好消息啊好消息,看来这个草包七日内要行动,要刺杀皇上抢夺皇位。哈哈,哈哈,我铲除你的机会来了。
但转念一想,这里面会不会有诈?如果有诈,我可就大失人心,那个窦婉会治我扰乱人心,在大灾难面前造谣生事,害人惶惶不可终日。
这个问题,睿文王我该如何作答?如果失算,后果不堪设想:轻则失去人心,重则被判处流放,被割除王位。
跪在地上的牡丹,感觉睿文王在犹豫。于是,她抬头说道:“睿文王,此消息千真万确。看来,那个草包太子,早有篡位之心。这是机会,莫失良机,小女子愿助你一臂之力,因为你将是一位好皇上。如果,如果,如果怀疑有诈,可以把我留在府里,牡丹愿意用人头担保。”
睿文王把疑心放下。然后,他把牡丹拉起来,本王且信你,你赶紧回探春楼里。这几日,不得外出,免得草包太子有所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