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呼吸。
这种呼吸困难好像渐渐有了实感。
她嗯了声,本能地要翻身,却猛然发现,自己被箍住,动弹不得。
鼻腔被灼热霸道的味道侵占,周身都被熟悉的男性荷尔蒙笼罩。
意识逐渐苏醒,唇正在被另一张唇反复描摹。
迷迷糊糊睁开眼,视线被高大的暗影完全占据。
她甚至来不及发问,眼眶就先湿润了。
察觉到她醒来,傅予沉低低哑哑笑了声,“宝贝。”
沈止初没有说话,没有问他怎么提前回了,只是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挺着腰,想更紧地与他贴近。
傅予沉把那层碍事的被子扯开,将她揉到身上。
他深深重重地在她颈边吸了一口气,声音还是那么暗哑,“好想你。”
那种几乎被揉碎一般的拥抱,让沈止初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勾缠住他的腰,伸手去解他马甲的扣子。
房间内仅有小夜灯的照明,视线昏茫,她没有章法,完全不得要领,解了半天,才解开一颗。
她突然有点想哭。
简直想个想吃糖剥不开糖纸的小孩。
傅予沉细碎地吻她,“嘘,不哭。”
咔嗒一声,然后是拉链的声响。
斗榫合缝。
古建筑技艺的高超令人叫绝。
他说,“先吃着,慢慢解,不着急。”
哄人一样的嗓。
充实的安全感也突然有了实感。
沈止初一边感受着发丝摩擦枕头的细微嚓声,一边一颗一颗解开了他马甲、衬衫的扣子,帮他松掉领带。
那晚并没有什么花样,傅予沉更多地是吻她。
急促的猛烈的、细腻的温柔的,隔了十多天,再次感受对方柔嫩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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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仲姨做好了早饭,在餐桌上留了张字条:
「我前几天认识了一帮老姐妹,今天跟她们去公园玩,晚一点回来。」
一早出来倒垃圾,看到门外停着那辆柯尼塞格,仲姨心下了然。
那一对分别了十多天,她今天若是待在家里,怕是不方便。
看到字条,沈止初略略有些不自然。
下意识拢了拢针织衫的领口。
抬起眼,却撞上傅予沉那一双漆黑的眼眸。
他坐在她对面,单手握着咖啡杯。
视线接触到他那拢着杯身的修长而分明的骨节,心尖不期然涌上一阵酥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