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我也没有想过让你立刻成功,只是先在此布下棋子而已,必要时可作讨价还价的筹码。记住,现在在西北,国家并不怕战争,你尽管放胆去谈。但是如果不用战争手段就能争取到利益那当然是最好的结局,你知道孙子兵法谋攻的说法的。”
“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这里,我们的底线就是,不失地,基础倒不一定是巴尔喀什湖以西。就是清廷禅让我们时的西北领土一寸不失就是你的功劳。超过这个限度,那就是战争,没什么好谈的。”
曾纪泽兴奋:“陛下放心,弱国无外交,但是,现在我们已经不是弱国了!”
“说得好!我期待你的归来,我们帝国需要你这样的外交官!对了,还有,关于你九叔的案子你真的不关心吗?”
“臣关心,子侄辈应有之义,但臣相信陛下,家父来信告知微臣,他也相信陛下,请陛下不必为此分心国事。”
我想了一下:“如果曾文正公肯担当湖南大学校长推广国学,则国家之幸,这个并非出仕为官。”
曾纪泽默不作声。
孔繁新又进来,欲言又止。
我问:“什么事?”
“这个,赵夫人请陛下去一下。”我们没有仿照前朝册立皇后,贵妃等。其实帝国的皇帝真的是类似总统的一个职务而已。赵飞雪没说什么,孙葵华可是明显的失望,私下里冬梅、腊梅等人已经在称呼他“娘娘”了。
第六卷富强之路35边疆(6)
直到1869年的春天,曾纪泽与俄国人的谈判还在断断续续进行。我们的铁路延伸到了嘉峪关。在新疆的作战部队的后勤供应得以大大改善。
春节过后,我带着卫队从洛阳乘坐内燃机车牵引的专列出发赴新疆巡视,赵飞雪陪同我一起前往。节前,帝国内阁会议已经决定将新疆从甘肃省分出单独设省,任命与左宗棠一起在新疆征进的刘松山为第一任的新疆省省长。为了平衡起见,任命了6个不同少数民族的副省长。
专列上挂了数辆平板货车,装运了若干辆装甲车和在襄樊制造出的卡车。另外还装运了不少各种各样的给前方将士的慰问品,随车前往的还有政治部文工团,他们现在可是大受帝国民众的追捧的。途经陕西,专门去视察了冯果的航空队。观看了他们的飞行表演。现在他们已经有了专门的侦查机和对地攻击机两种机型。整个航空队的飞机总数已经接近1百架,当然包括教练机等所有老飞机。可以用于作战的单翼螺旋桨飞机也有三十多架了。攻击机的最大航程只有8百公里,侦察机的最大航程远一些,已经达到了1千2百公里。在兰州也建立了军用机场等设施。
我的乘坐他们的飞机上天一游的要求被大家苦苦劝住了。其实,乘坐这样的介于第一次大战和第二次大战之间水准的螺旋桨飞机上天的机会在我以前的世界确实难得。最后赵飞雪代表我乘坐冯果手下的爱将空军上尉王元驾驶的攻击机上天飞翔了几圈。空军将士深受鼓舞。冯果趁机向我提出入疆参战的要求,在战场上训练部队一向是我军的传统嘛,空军当然也要继承和发扬这个传统的。其时,左宗棠已经将南疆叛匪剿除殆尽,刘松山已经向帝国内阁提出了要求内地移民屯垦的要求,计划与东北新三省不同,而是以军屯的方式进行。为了避嫌,刘松山主动提出辞去军职,让帝国中央另外选派人员统带军屯的部队。这倒是个好主意。看来新疆的建设兵团也要提前出世了。现在军事方面的重点其实就是伊犁周边地区了。曾纪泽的以巴尔喀什湖为划界依据的谈判立场当然不能为俄方接受,虽然他已经做了重大让步,把该湖从开始认定的我国内湖同意作为两国间的界湖,可是让步不小,但是这样划界法,岂不是要把阿拉木图也一并索要回来了?俄国对他个人倒是非常礼遇,大约是想通过贿赂让他做出损害祖国利益的让步,谈判间隙曾纪泽的要求大都得到满足,比如他的在中亚各地游历观光的要求,俄国人都尽力满足了。曾纪泽在哈萨克、塔吉克、吉尔吉斯、乌兹别克甚至土库曼等地游历,与当地上层王公贵族见面交往,天生的外交家很快在这些地方交了一些朋友。与此同时,5国的“民族解放军”在迪化、哈密、喀什等地先后成立,骨干们接受军政大学和军情处派出的教官的严格训练,游击战和特工训练是主要的课程。这些热血的青年满怀豪情为了把自己的民族从沙俄的残酷压迫下解放出来随时准备毫不犹豫地献出自己的生、命。不久,开始轮到俄国人面对边疆地区让他们头痛的“叛乱”问题了,而且这些“叛乱”显然与中国边疆地区的不同,这些游击战和城市恐怖刺杀以及对重要设施的袭击让俄军防不胜防。大军征剿似乎也有拳头打跳蚤无从下力的感觉。
随着左宗棠部队在战场上态势不断变化,曾纪泽在谈判桌上的调门也越来越高。铁路通车到嘉峪关的时候,曾纪泽宣称:划界问题与伊犁问题是两个问题,划界问题可以反复磋商,但是交还伊犁却是不容拖延的。否则我国政府有权力以一切手段随时收回被侵占的伊犁及其其他的领土。这是公然的战争威胁了。相信曾纪泽这样叫嚣时心中一定很爽的。
曾纪泽已经开始习惯于用强国外交官的方式讲话了。他的这种态度当然是有强大的实力为后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