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涟舟着实满意,面上笑意更甚。
至于祁愿,若非看见沈枝熹盯着这边,他怕是都已经动手了。
“宋国舅,你幼不幼稚?”
他咬牙同宋涟舟道,实则自己也是半斤八两。
宋涟舟赢得胜利,心满意足,懒得再理睬他。
“小姐。”
听鸳鸯喊她,沈枝熹回了眸来。
“小姐,我方才瞧那边有片花丛,我可不可以去采些花来做花环?”
沈枝熹顺着鸳鸯指着的方向看,思索半晌。
其实,她早就注意到了,鸳鸯一直有意无意的往那边看,那个眼神不像是在看什么漂亮的花丛,而更像是怀春的少女心系情郎的踌躇。
再回头瞧了眼宋涟舟,沈枝熹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去吧。”沈枝熹应下,反正周围都是自己的人,宋涟舟既来了定也是带着许多暗卫来的,不用担心安全问题,“难得出来一趟,你自己去走走散散心吧。”
“好,谢谢小姐。”
鸳鸯咧开嘴,笑着起身小跑着过去。
瞧她那个样子,沈枝熹侧过身手撑着脑袋躺着,心里又开始计较起鸳鸯入城被宋涟舟带走的事,那两日,鸳鸯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宋涟舟,还说要我不许再骗人,你又瞒着我些什么?”
再回头去看,祁愿正大步朝她走来在他边上坐下,一脸的不高兴。
“你跟他较什么劲,有意思吗?”沈枝熹问他。
他的不高兴,越发明显起来,高声道:“有,很有。他把我的脸弄成这个样子,我岂能轻易放过他,等着瞧吧,我迟早是要讨回来的。破我相也就算了,他竟还恶言侮辱骂我做小娘子。”
沈枝熹撇着嘴,其实她也能理解。
要是有人说她长得跟男的似的,她也不高兴。
就是,就是听到小娘子几个字,又是从祁愿口中说出来的,平白叫她想起了宫里已故的裕妃娘娘,以及昭恒公主。
“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见她出神,祁愿更不开心的横着眉问。
“哦,听见了。”她的回答,透着漫不经心。
祁愿气的发叹,回头又瞪了宋涟舟一眼,抓了一颗葡萄塞入口中重重咬下像是泄愤,咬的太快太急,喷了好多葡萄汁出来,他忙用嘴去捂同时咽下口中的葡萄,不料半颗葡萄卡在喉咙使他发呛。
他被呛的咳了许久,险些将那葡萄又再喷呛出来。
沈枝熹看的直摇头,皱着眉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坐上焚幽堂首领的。”
“你…咳、咳咳,你们夫妇俩一个接一个的戳我心是吧?”
“说什么呢。”沈枝熹抓了一颗葡萄,朝他丢去。
他抬手接住,却不敢再往口中去送,他咳的脸通红,好不容易才缓过来。
“说正事,你不是让我查裕妃吗,昨日我就让人去查了,没查出什么不对劲的。她嫁到皇子府的时候,她父亲还只是个礼部侍郎,后来她入宫成了裕妃,礼部侍郎也升官做了尚书。她的生母只是尚书府一个姨娘妾室,前些年也因病身亡了。昨日,裕妃也病故了,就是你入宫那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