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子你也是了解的,虽然自己抠,但也是要脸的人,这么贵重的东西,他好意思收吗!?我也不知道这衣服多少钱,你说咱亏得多不多?”
桑老蔫说完带着点愧疚,还有几分害怕的神色,眼巴巴得看着桑母。
听起来天衣无缝,桑母作为一名老地下党,越是合理的,就可能越不合理,但老蔫不管神态还是语速的变化一点毛病没有,现在除非把熊光明找来,否则他说的就是真的,小票什么的就说丢了扔了也无法印证。
桑老蔫一点也不虚,的确是去东单第一理发馆修的面,理的发,皮鞋也是在东安市场那里买的,衣服稍微有点小,肩膀紧绷了一点,那就更合理了,豁子本身就比他瘦一些。
越是这会越不能松懈,黎明前才是最黑暗的时刻,也是最疯狂的时刻,多少同志都牺牲在那时候。
桑老蔫决定趁势出击,彻底压垮自己媳妇,不能给她反应时间。
“哎,翠萍啊,信任呢,最基本的信任呢!我昨天交代过老四回来跟你说一声的,你信不信?你要不信你现在就去厂里找老四去,看我跟没跟他说,我要有一句瞎话,天打五雷轰!”
这仗打得如此顺风是桑老蔫有点没料到的,机智如我啊!
‘啪’桑母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吼道:“桑老蔫你给我闭嘴!给你脸了是不是?你一宿没回来我还不能问问了?!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吗,我一宿都没睡,就怕你出点啥事以后我可咋办呀,这个家可咋办呀。一大早我班都没上就在家等你,就换回来你一肚子埋怨?”
桑母委屈的在那抹眼泪,桑老蔫瞬间豪气顿生!都tm瞅瞅,到底谁才是家里的主心骨,老娘们是不行,这家里没我就得散,要是家里那帮小鳖犊子都在就好了。
桑老蔫过去搂着桑母的肩膀拍了拍说:“翠萍,我没有埋怨你的意思,是我不对,下次我亲自请假好不好?”
桑母深吸了一口气,拿手绢擦了擦眼泪,嗓子带着点沙哑的说:“行了,你没事我这心也就放回肚子里了,你记住,家里可不能没你,以后有啥事及时跟我说,别让我瞎操心。街道还有点事,我去上班了,你也歇会吧,晚上等我回来做饭。”
说完桑母起身就出去了。
桑老蔫多少年了没这么直溜过,农奴翻身把歌唱!
男人,就不能天天窝家里围着媳妇转,得让她知道离了你,她啥也不是!
此时此刻如果不再装一下子,那到死也不能原谅自己。
桑老蔫用磁性的声音喊住桑母说:“翠萍,你知道咱俩结婚多少年了吗?”
桑母愣了一下,下意识站定问到:“多少年了?”
“我也不记得多少年了,我就记得是天。”
桑母眼泪又掉下来了,这个死老头子!还好是背对着他,桑母也没搭话紧走几步就出了院上班去了。
桑老蔫已经从媳妇慌乱的脚步中得到了答案,嘴角邪魅一笑,拿捏!
怎么感觉后腰有点硌得慌?桑母下意识一摸,坏了!枪忘了放回去了,算了等下班再拿回去吧。
每走一步就硌一下,仿佛预兆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