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不再问了。
不用多谈,打就是了!
一时间,城墙上,城墙下,有节奏的高亢战鼓响起,声势冲天,搅动天地之气暴乱。
原来是暂代杨都尉职责,统帅驻军的武胆武者,个头高大、身形魁梧,尽管实力修为仅是七等公大夫,但经验丰富,行事沉稳,最擅长的便是防御,喜欢以守为攻。他一出面,驻军士兵便有了主心骨,士气暴涨。
以往温吞拖延,今日却似利剑出鞘。
老将军见此情形,一改先前的严肃,再三叮嘱:“阿年啊,破城之后,不许忤逆使者。”
老将军故作严肃:“军中禁酒,不过阿年真想的话,阿父可以带你出去喝两坛。”
士兵心生绝望。
青年略微错愕。
公西仇:“……”
哨塔上的士兵大老远便探查到上万规模叛军靠近,立马将消息传了下去。城门上的士兵目力没那么远,只隐约看到远处扬起沙尘。
林风听到公西仇踢开帐幕,嘴里还骂诸如“有病”之类的词,龇牙咧嘴给自己上药的屠荣也看了过去,暗暗嘀咕他受了谁的鸟气。
统帅小贼的首领实力恐怕在众人之上,在他之下,不然的话,这种功劳还落不到自己头上。他这么想着,便听到老将军说:“我儿有心便好,不过那种小贼还用不到你出马。”
小声询问:“那义父唤儿子过来是……”
林风和屠荣看着公西仇拿了武器挂腰上,来时匆匆,走也匆匆,再加上帐外一直没消停的脚步声和兵器不时碰撞的动静,他们都嗅到战争一触即发的危险气息。
公西仇道:“要么走,要么留。”
“贼子尔敢!”
虽说一闪而逝,但还是被公西仇捕捉到了,他心下觉得很不舒服。从主帐接了军令,之后便要开始攻城的准备。同行的幕僚使者倏地问他:“少将军为何一点儿不好奇?”
“这个习俗又是这个姓氏,难道是数百年前隐居不出的‘公西族’?在下偶有耳闻,只是听说这一族不是被——”他话没说完,一柄刀尖反射隐隐紫光的匕首抵着他喉咙,幕僚使者抬眼看着公西仇,冷笑着将匕首刀锋拨开。
“此处孝城,贼子禁止!”
刚列阵站定便有箭雨如潮,从天而降。
青年内心浮现一个大胆又荒谬的猜测。
这小子当真是嚣张!
守城士兵还以为又是来抛尸。
先前一直没征兆,现在突然这么安排,林风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还是不好的事。
两名心腹此前受过公西仇的恩惠,又仰慕少将军在战场的无敌雄姿,对其爱得死心塌地。收到公西仇亲自委托的护送任务,二人自是激动万分,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完成。
那人笑道:“如此便好。”
那日深夜异动到现在才过去了几日?
待众将离开,仅剩青年和老将军的几名心腹老将,还有那位彘王的幕僚使者。
还是说——
幕僚使者好似骤然想起什么。
老将军又说道:“城池攻下之后……”
老将军酣畅大笑,其他将领也跟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