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问:“哪里奇怪了?”
作战期间,最忌讳身份不明的人接近。
安营扎寨是一门学问。
他们是从孝城逃出来的百姓又不是叛军。
话未说完,沈棠掀开车帘,弯腰跳下车。
她要抓紧时间恢复一部分文气,以免遇见棘手危险帮不上忙——一行人,两个士兵就比普通人好点,顾池一脸病秧子相,还得靠汤药吊命,祈善脸色不好,想来为了闯出孝城也累坏了,杨都尉重伤昏迷未醒……
一番细数,唯独自己最靠谱。
中年男人给沈棠算了一笔账。
笑道:“摩托是一匹骡子。”
中年男人道:“自然是为了谨慎起见。我军正在附近安营扎寨,又在前不久击退了来犯的彘王走狗,这时候过来的人,谁知道是不是敌人派来的奸细?还请小郎配合。”
士兵还真怕,他胆怯地低声嘀咕:“俺这不是怕被挨千刀的抓住了砍头充军功嘛……”
看了那么多死相凄惨的尸体,还有断肢残骸散落一地的恐怖画面,祈善神色毫无波澜。
她冲着中年男人拱手:“将军请。”
他的态度很强硬。
士兵急忙用力拉住缰绳:“吁——”
她问:“这营寨……怎么有些怪怪的……”
沈棠对这个回应并不满意。
攻城可不比守城。
眼神在沈棠和顾池之间打转。
被迫听了一通彩虹屁的顾池:“……”
没碰到冷箭碰到好几具尸体。
沈棠暗中用眼神询问祈善的意思。
中年男人惊道:“这怎么会?”
叛军突然一改围而不攻的阵势,集结大军气汹汹围攻孝城,还派出公西仇这样的大杀招其中必有猫腻。看样子,问题症结就在这——国玺一事惊动郑乔,郑乔采取行动。
中年男人又道:“让他们出来。”
这种事情明面上自然是禁止的。
也低估了郑乔行动的速度。
他解释:“倒也不是孝城主将无能……”
士兵紧张得哆嗦:“那、那该怎么办……”
中年男人:“小郎君好。”
那是个身形罕见不算高大魁梧的中年男人,五官略有些尖嘴猴腮的意思,生得不好看,但双目凌厉,周身还萦绕着未散的从战场上下来的杀气。他道:“尔等站住!”
中年男人显然不是很相信。
问道:“这不是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