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注快坐快坐!”吴贤脸上的喜悦几乎要溢出来,“何时回来的?瞧文注都清瘦了不少,这一路上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吧?”
徐解:“……”
沈棠道:“待他好?捧杀怎么算好?”
莫非此前揣测都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想错了?其实沈君连同帐下这些文心文士都是心无城府、一心为民的赤诚赤子?不在乎利益,只在乎民生?
满脑子都是“沈弟沈弟沈弟”。
关键时刻,徐文注或是一颗重要棋子。
天海与河尹算是邻居。
他很怀疑沈棠对于促成合作的诚意。
一个个“沈弟”从他左耳滑到右耳。
完全没拿他当外人!
“……这、这些问题,吾无法做主,且记下来,回去与主公商讨。”因为沈棠完全不按理出牌,徐解想谈判都没法谈判,人家都让你自己拿主意了,还能谈判什么?
沈棠将他的节奏完全打乱。
吴贤问道:“吾那位沈弟如何了?”
完了——
虽说生得像虎,但本质可差得太远了。
放在此处格外贴合。
莫名觉得主公跟某人画风相似。
也不是他灭自己的威风。
赵·蒜局外人·奉摸了摸鼻子:“……”
沈棠用眼神问他——这话我会信?
这“几个武胆武者”中肯定有赵大义!
徐解表明立场,当即就有不少关系交好的愿意给个面子,帮着搭话——心里则对那个酒充满好奇,恨不得现在就要点尝尝。
他感觉自己的手都要被捏碎了!
这些莽夫!
沈棠看着徐解离去的方向,勾了勾唇角,双手捧着盛着烧沸热茶的茶杯,小口吹凉,小心翼翼呷了一口。热茶入口,滑过喉咙,暖意由内而外散发,鼻子都通了。
沈棠不待他捋顺思路又问:“文注这边能提供多少套农具?吾这边的话,多多益善。若有富裕的耕牛,哪怕年纪大一些的我们也要。文注也看到了,浮姑真穷得没几头耕牛。现在耕地都要劳烦半步几个武胆武者,但这只是权宜之计,无法长久……”
尽管徐解极少替自己出谋划策,但他出手阔绰啊,用钱帮他解决了不少麻烦。
顾池:“……”
发展速度、成长速度太快了!
秦礼光是想想都忍不住头皮发麻。
沈棠:“……”
沈棠洒然一笑:“望潮这两日可没少向吾说文注如何如何好,在天海境内名声极佳。生意上的事情,吾一个外行人如何会懂?商贾之事,自然要交给懂它的人去办。文注自己拿主意再告知吾便好。相较于这个,吾倒是想文注手中种苗品种,一年几种几熟,需要怎样的土壤,如何照料才能提高亩产……”
河尹改变之大完全超出他的预料。根据徐解描述的种种重建措施,窥一斑而知全豹,不管是下达命令的人,还是执行命令的人,皆不容小觑。这人还是他们的邻居!
沈棠手中的酿酒良方。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美酒“无价”,一旦运回天海必遭疯抢,特别是那些文心文士和武胆武者,个中利润有多大?自家主公三言两语就推出去,这损失也太大了。
直言兄嫂非人哉。
一听说是徐解,准备告退离开的秦礼停下步子,默默往前移了半步——他想听听河尹的一手消息。河尹在沈棠等人治下成了什么模样,恶谋辅佐之人,不可小觑。
现在嘛——
本土圈子抱团排外又是不可避免的。
吴贤聚精会神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