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浪费时间,褚曜收拾收拾,第二天便准备跟着信使出发去永固关。
几日过后——
揭开火漆,十行俱下。
因为无晦很久没这么喊她了。
沈棠头疼:“总不能撕破脸皮。”
几人没在这个话题停留很久。
只是——
看着几个平日打仗虎虎生风,抓他们处理军务就一个比一个跑得快的莽汉,主簿嘴角微抽,嘲道:“你们想得周全……”主簿这话落在几人耳中可不就是夸赞?
“方才修书一封,欲试探这位沈郡守的来意。且不管怎么样,只要不插手军营事物,又能提供军需粮草,未尝不可共存。”
褚曜:“……”
打开酒封,浓烈酒香弥漫。
见将军面色仍是不愉。
倒像是仗剑天涯的儒侠。
“……这、这好吧。”
沈棠骑在摩托背上,冲着欢呼的庶民招了招手,一路招摇着回了官署——经过这些日子的修缮整理,勉强有个落脚的屋子。
随着头皮被扯下或被人用刀子割下,这些马匪的惨叫声也是凄厉无比。
“真将咱们当冤大头了!”
(╯‵□′)╯︵┻━┻这小子跟沈君身边这么久,他就不能学点好吗?
粗鄙归粗鄙,但确实能精准表达内心情绪,不止是徐诠大吃一惊,连徐解也为沈君在陇舞郡的变化而心惊。转念一想又觉正常,君子仁慈不等同懦弱可欺。
猜测沈棠不怀好意,此举不管是为了拉拢关系还是讨好贿赂,他们不领情。
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就是心里不舒坦,特别是坐在上首的将军。此人是前任陇舞郡郡守救下来的,可以说,若无前任郡守,这位将军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坐在上首的将军眉头皱得死紧,面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新郡守?”
褚曜道:“是永固关那边的回信。”
褚曜道:“敌意很明显。”
她最不能抵挡的就是祈善喊她“沈小郎君”,褚曜喊她“五郎”,他们一喊,她就头疼。沈棠道:“只是,为求稳妥,让文释跟守生跟着你吧,再带百号人。若他们有动手的意思,不用顾虑两边关系,干它丫的!”
马匪的头发……啊,不,新鲜的粟米都是要靠手速抢的。盯着兵卒往坑里栽种马匪,之后一拥而上,气势汹汹的样子看得负责此事的兵卒也头皮发麻……
手脚皮肤早溃烂,爬满蛆虫,奇痒无比,此时又遭逢这种打击,自然活不长。
待汝爻稳定下来,其他生意项目也会提上日程,让此地重新繁荣。
因为有河尹时期的经验,再加上祈善几个都是内政小能手,实际需要沈棠亲自动手的事情不多。跟以前相比,她现在清闲多了,还能抽空巡视各地进度。
沈棠让人带他下去休息。
解恨的同时还有粮食拿……
哭诉兵卒御寒物资稀少,多少兄弟冻死;诸如长矛、羽箭等损耗品,更是重复利用再利用,不少兵卒手中刀刃都卷边报废了。军中一度断粮,兵卒们饿着肚子守卫永固关,总之闻者伤心听者流泪。主簿还在旁敲侧击王庭何时能补发这批军饷……
“五郎……”
这样粗鄙豪放的俏皮话……除了沈君,无第二人选,他看了只觉辣眼睛。
这话让将军彻底没了意见。
_(:з)∠)_
这可是项长期薅羊毛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