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椒田的晨露成了七彩的,沾在“和”字碑的金纹上,像撒了把糖霜。苏晓晓往碑前的供桌上摆“满汉和”辣酱,陶坛上的正字在朝阳里闪得发亮,坛口飘出的蒸汽里,弘昼的芦花鸡正扑腾着反字羽毛,在人群头顶拼出个歪歪扭扭的“笑”:“翠花,今天的祭典有糖画吗?我娘说丰收祭得吃糖,不然辣椒会变酸,像九爷的脸。”
“再胡说把你蘸辣酱当供品!”苏晓晓往他手里塞了串“和”字糖,冰糖裹着的辣椒籽在阳光下透得发亮,“这是用透明种子熬的糖,甜里带点辣,像咱们这阵子的日子,比单纯的甜或辣有滋味,就是容易被你的鸡啄成光秃秃的竹签。”
春喜举着“笑声测谎仪”在人群里穿梭,这玩意儿是用铜铃和辣椒籽拼的,笑声越响铃越欢:“小主!满汉百姓的笑声快把铃铛震碎了!您看张大爷和李嬷嬷正合伙腌辣椒,一个放花椒一个放桂花,比亲兄妹还亲,九爷要是看见,怕是得气炸肺。”
小禄子扛着“辣椒烟花”站在碑旁,炮筒里塞满了七彩辣椒籽,引线缠着正字“和”的红布:“小主,按您的吩咐,午时三刻点燃,能炸出满汉双语的‘和’字烟花,就是火药里掺了太多薄荷粉,可能会变成‘清凉烟花’,冻得弘昼直搓手。”
“要的就是清凉!”苏晓晓往“和”字碑下撒了把“护碑粉”——其实是用草木灰和芝麻壳混的,能让土里的种子透气,“那枚黑籽怕是醒了,得让它看看这光景,知道什么叫民心不可逆,比炸弹管用,就是得防着弘昼的鸡刨土。”
弘昼的芦花鸡偏往碑根扑,鸡爪子蹬出的泥土里,颗乌黑的种子正顶着嫩芽冒头,芽尖的露珠映出个模糊的人影,举着反字令牌往祭典的圣火台冲——是九爷的余党,左额有块疤痕,是上次被辣椒弹炸的。
“是影卫残兵!”春喜举着测谎仪追过去,仪器在那人背后“叮铃”狂响,他怀里的油布包渗着红油,滴在地上晕开的反字“炸”在阳光下闪得像块辣椒油,“小主快看!他想往圣火里扔‘黑籽炸弹’,那油布上的纹路,和黑籽的芽尖一模一样!”
苏晓晓往圣火台旁泼了桶“笑声粉”,粉末在人群里炸开片白烟,惊得百姓们笑得更欢,声波震得残兵手里的包掉在地上,滚出的黑籽炸弹在笑声里竟慢慢变软,像块融化的巧克力:“这叫‘声波化弹’,九爷的炸弹怕真心笑,就像怕阳光的影子,比辣椒炮管用,就是笑得我肚子疼。”
残兵被小禄子用扁担按住时,突然尖叫:“你们赢不了!这黑籽是‘前明秘种’,能长出吃记忆的藤蔓,用不了多久,所有人都会忘记‘满汉和’,回到互相打杀的日子,哈哈哈……”
“你的疤痕是假的!”苏晓晓往他额上泼了勺醋,疤突然变成绿色,“真影卫的疤是火药烧的,你这是用颜料画的,遇酸就掉色,上次在辣椒田偷黑籽时被我的鸡啄过,还想装狠?”
黑籽炸弹突然“噗”地裂开,露出里面的反字密信,在笑声里展开的字迹写着:“黑籽非毒,是‘记忆藤’,藏着前明与大清的共同往事,九爷想让它只长仇恨,不长和解。”
弘昼的芦花鸡突然往圣火台扑,鸡喙啄出的火星里,黑籽的嫩芽突然疯长,藤蔓缠着“和”字碑爬成反字“忆”,每个叶片都映着段往事:前明工匠教满人腌辣椒,大清旗人帮汉人种玉米,最后片叶子里的九爷正往黑籽里灌毒液,脸狰狞得像颗烂辣椒。
“是‘记忆投影’!”苏晓晓往藤蔓上撒了把“和解肥”——其实是用芝麻酱和蜂蜜混的,能让好记忆显形,“这黑籽本是好东西,被九爷的仇恨染坏了,就像坛好辣酱放了馊水,现在得用甜把它救回来,比解药管用,就是黏得弘昼的鸡直甩腿。”
九爷的真身从祭典的辣椒堆里钻出来,手里举着个青铜小鼎,鼎里的黑籽在圣火映照下泛着绿光:“没想到吧?这才是‘前明秘种’的母本!只要让它吸收圣火,就能唤醒所有影卫的记忆,让他们变成没有感情的杀手,比炸弹狠十倍!”
“您的鼎是锡做的!”苏晓晓往鼎上泼了勺热水,锡面瞬间起了皱,“真青铜遇热不变形,您这是用锡箔混辣椒粉做的,敲一下能当铜锣,还想装前明宝物?”
假九爷的锡鼎炸开的瞬间,飞出的碎片在地上拼出反字“锡”,与黑籽的“忆”字正好成对。苏晓晓突然让弘昼对着藤蔓笑,孩子咯咯的笑声里,黑籽的嫩芽突然转向,叶片里的仇恨记忆慢慢褪色,露出底下的正字“和”,与碑上的字分毫不差。
“是童心的力量!”春喜举着从藤蔓里掉出的玉佩,两块合在一起的“和”字在阳光下闪得像块金疙瘩,“小主快看!这才是黑籽的真正钥匙,九爷到死都不知道,他想用来分裂的东西,其实藏着和解的密码,比所有阴谋加起来都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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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轰隆”巨响,小禄子点燃的辣椒烟花在天上炸开,满汉双语的“和”字在霞光里闪得像两串灯笼,一串用汉字写,一串用满文,中间缠着的辣椒籽拼成颗跳动的红心。九爷看着烟花突然瘫在地上,怀里的反字密信飘在圣火里,烧成的灰烬被风吹向黑籽的藤蔓,竟慢慢凝成个正字“终”。
“真的结束了?”弘昼抱着芦花鸡直揉眼睛,鸡爪子往黑籽藤蔓上一扒,芽尖突然开出朵奇异的花,花瓣一半红一半黄,拼出个正字“和”,花心的露珠里映出的人影,举着满汉双语的令牌,在百姓的欢呼里慢慢走远——那人影的背后,跟着无数个模糊的影子,有前明的工匠,有大清的旗人,还有捧着辣酱坛的孩子。
苏晓晓往花上撒了把新收的辣椒籽,轻声道:“结束的是仇恨,开始的是日子。”她突然发现掌心的金粉正慢慢渗入黑籽的根须,藤蔓上的反字“忆”彻底变成正字,在夕阳里闪得像条铺满灯笼的路。
祭典的篝火升起时,百姓们举着“满汉和”辣酱坛围成圈,弘昼的芦花鸡突然往圈中央扑,鸡喙啄出的泥土里浮出个青铜匣子,里面的反字账簿在火光里泛着油光,最后一页写着“黑籽的真正主人,是所有记得过去、盼着将来的人”,落款是个模糊的“民”字,被无数人的指温磨得发亮。
夜深时,苏晓晓站在“和”字碑前,看黑籽的藤蔓缠着碑身慢慢入睡,芽尖的露珠里,那枚曾让她心惊的反字“影”,已化作颗星星,嵌在“和”字的最后一笔里。弘昼的芦花鸡突然往京城方向飞,鸡爪子蹬掉的辣椒籽在地上拼出个歪歪扭扭的“路”,指向紫禁城的灯火——那里的乾清宫,胤禛正往透明种子里滴了滴新酿的“满汉和”辣酱,光影里的正字“和”旁,颗微小的黑籽虚影,正悄悄落在龙袍的第十二颗盘扣上。
而辣椒田的黎明前,第一缕阳光照在黑籽的花瓣上,花心突然弹出颗更小的种子,黑得像块浓缩的夜色,被晨露裹着,顺着“和”字碑的纹路,慢慢渗进地底,像滴等待春风的墨。
(第三卷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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