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回到府中,李夫人便迎了上去,见他满脸倦色担忧道:“老爷,今日这是怎么了?”
李廉朝夫人温和一笑,道:“无事,砚儿呢?”
“老爷要见砚儿?”李夫人约莫还有些担忧,却转头朝门口喊道:“管家,去请公子到书房见
老爷。”
“夫人,我且去考考砚儿的功课。”李廉轻拍夫人的手,转身朝书房走去,待他到了书房,李
砚已然等在里头。
见了他,李砚忙恭敬的唤道:“父亲。”
李廉踱步到书桌后坐好,问道:“砚儿,你可知今日我喊你来此做甚?”
“孩儿不知。”李砚道。
李廉看了眼前的儿子一眼,心下感慨万分。他们李家虽世代载史,世代单传,到了他这一代有
幸得了两子,可次子与长子并不尽同,次子生性漂泊不喜束缚,幸上有兄长担下了责任,他与夫人
也便由着他去,直到长子意外身亡,家业的担子便落在了次子的身上,生生将这孩子给困在了家中
,自次子归家之后性子也变了不少,对此他虽心疼却十分无奈。
“父亲有话直说无妨。”李砚见父亲盯着自己却又叹气,明了他又想起了兄长,却又不知该如
何安慰他。
“今日早朝,刘御史一道折子弹劾了秦宗正与礼部王侍郎,皇上看了折子后大怒,命人直接将
秦宗正拖出午门杖毙,王侍郎则被下了天牢。”李廉道。
“父亲,此事可有蹊跷?”李砚不解。
“表面看起来确实这二人罪有应得,但……”李廉一顿,看向李砚。
“可是他们二人在长公主生辰宴上的言语惹出的祸?”李砚闻言神色一凝,立刻变明了了父亲
话中的意思。
“恐怕将此事联想起来的人不少。”李廉边说边起身开了密室的门,领着李砚一道进了密室,
看着满室册卷,心下感慨了一声后又嘱咐了他几句方离开密室。
待李廉一走,室内顿时安静了下来,李砚毫不费神便在东面的架子上拿下一本册子,又于旁边
两格中寻到了另一本册子。
坐在书案后着手磨墨时,李砚不期然想起了琳琅来。当初他本以为她是秋家人,不想从父亲口
中得知了她真正的身份,将所有事连在一起一想,便知是被闻秋那看似天真的小丫头给摆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