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子衡进来时与他遇了个正着,二人点头之后就擦肩而过。见了景珣之后,景珣不说正事却话
起了家常,问了些摸不着边际的话,任子衡虽不明白景珣的用意却都一一回答。
拐弯抹角一番后,景珣方切入正题,问道:“近来四方安定,这安逸怕是不会持续太久,你有
何看法?”
“今年南乾国大旱,举国上下收成无几,冬日又将至,每逢冬日便粮草奇缺的西蛮夷极有可能
冒险舍南乾而扰我大毓边境,臣以为当加派兵马守我大毓西北虎易关、西南齐阳关。”任子衡
道,“且,尚国国君久病入骨已然拖了许久,怕是内乱之祸将起。素来与尚国交恶的北齐定不
会放过这大好时机,倘若仪柳公主求助,我大毓势必无法作壁上观。”
“方才右相自请出使尚国,你以为如何?”景珣微微一笑,问得极为随意。
任子衡低头思索片刻,道:“皇上心中所想便是臣心中所想。”
“看来行之与朕却是想到一快儿去了。”景珣笑了笑,道,“边境安危就多劳你费心了。”
“臣惶恐,保家卫国乃臣之本分。”任子衡低头,未曾直视景珣。
“都是一家人,行之不必如此小心翼翼。”景珣安抚道,“军饷粮草之事,朕自会吩咐下去,
定不会亏待了行军的大毓子弟兵们。”
“臣替军中所有的兄弟谢皇上恩典。”任子衡闻言放宽了心。
“行之怕是还不知道吧,今日阿姐带着姮儿去了将军府。”景珣轻巧地转了话题,“朕怕她在
外头遇到什么事,你先回吧,多派些人去保护阿姐的安全,切莫让她与姮儿出了什么差池。”
任子衡闻言一愣,忙敛了心神,故作镇定道:“臣遵旨。”
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在景珣的眼底,他睨了他一眼,浅笑道:“你且回吧。”
燕京城内的繁华自是不必说。车行在路上便可见外头人声鼎沸,年幼的景姮似是对外头的世界
充满好奇,挣扎着想爬出去。
长歌见了忍不住扑哧一笑,道:“殿下,小主子对外头的一切好奇了。”
琳琅敛了心神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孩子,朝赶车的逐风说道:“逐风,你寻个地方将马车停靠好
,我们下车透透气。”
逐风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客栈,便将车赶了过去,在客栈门口停妥,待琳琅与长歌下了车后给了
店小二一锭银子,吩咐他将马车停妥。
见一切都安排妥当,琳琅抱着景姮率先举步,长歌与逐风亦步亦趋地紧跟在她身后。外头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