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老先生当初出现的蹊跷,也只说我命中有劫,若应劫,将会陷入疯癫困顿至死,而唯一的生机便是数年后途径东渊的外来人。可具体是如何,朕当初也追问过,可那老先生说从卦象上只能看出如此,无法准确到是何人,只能看朕的命。&rdo;
&ldo;所以,朕以最快的速度验证了那老先生之言,确实发现身处环境有异,不是风水便是阵法的问题,可那头痛欲裂之状却日渐凶猛,根本不给朕时间去破解困顿之局,危急无奈之下,朕只能命令衾香假意投效太后,以待那老先生所说的转机。&rdo;
话及此,聂君厝忽的顿了顿,瞳眸一眯,透出几分深晦来,&ldo;长公主怎么会对朕被困东渊的事情,知道的如此清楚?&rdo;
宣绫靖心神微敛,才无甚在意地笑了笑,同时意味深长地反驳道,&ldo;阿玦所用的情报网,与本宫相同,阿玦在东渊的事情,本宫自然知晓,也许,本宫所知晓的,远比南君知晓得更为清楚。&rdo;
&ldo;哦?&rdo;聂君厝挑了挑眉峰,眼眸眯得越发深邃,&ldo;不知长公主还知晓什么?&rdo;
宣绫靖瞧着聂君厝这番神态,不由压低了声音,尾音更是有意拖长,显出几分神秘莫测来。
&ldo;比如……困在南君的阵法的真实用途……&rdo;
第二百二十七章秘辛,李代桃僵
&ldo;什么用途?&rdo;聂君厝霎那寒了眉宇,好似面对的正是东渊太后那般,浑身阴鸷凶煞之气猎猎鼓动。
宣绫靖并未立即开口回答,反倒是等聂君厝回过神来,收敛了浑身气势之后,才转而看向阿九,突兀地问了句,&ldo;阿九……南君可信否?&rdo;
阿九根本没有料到宣绫靖会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来,如此情形,如此问她,分明就是看穿了她与南君之间的异样,阿九竟是如同一个被抓到糗事的孩童,刷的涨得脸颊微红,久久忘了回答。
倒是聂君厝&ldo;厚颜无耻&rdo;地突然握住阿九的手,笑着赞了句,&ldo;长公主好眼力,朕当然可信了。&rdo;
呆在南乔这些天,宣绫靖还从未从聂君厝口中听到如此不掺虚假,不掺君上威仪,如此情真意切甚至是欢喜雀跃的话来。
惹得宣绫靖不由更是诧异地瞧了阿九与聂君厝一眼,这一刻的聂君厝,竟是再无半分被困多年,脾气阴沉凶戾的乖张来,反倒像是个平平凡凡,温馨度日的平民百姓,只握着阿九的手,便已此生足矣那般。
宣绫靖更是从未在阿九脸上瞧见过如此小女儿家羞赧的神色,颦蹙皆嗔,怡人心神。
&ldo;咳咳!&rdo;瞧着眼前这二人竟如同忽略了她的存在,宣绫靖不由地重重咳了一声,阿九才惊得抽回手,嗔怒地瞪了聂君厝一眼,旋即终于恢复了宣绫靖熟悉的那个清冷淡漠的模样。
聂君厝竟是穷追不舍地抓了过去,更是眼神紧紧盯着那人,竟是一刻也不愿错过。
&ldo;没想到,南君竟还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rdo;宣绫靖有意加重了&ldo;孩子气&rdo;那几个字,言下便是在提醒聂君厝收敛些。
&ldo;咳!&rdo;聂君厝面色讪然地轻咳了咳,竟是引以为荣地感谢道,&ldo;长公主谬赞了。&rdo;
宣绫靖根本不理会聂君厝,瞥了一眼已经恢复了沉稳的阿九,才道,&ldo;那便先说正事吧。&rdo;
&ldo;困住南君的那个阵法,据本宫对阵法的了解,应该是早已失传的命阵,那命阵主对紫微帝星,当时所指,便是东渊那稚子先帝。而那稚子先帝亦是命中有劫。所以,困住南君的命阵,应该就是在剥夺南君的气运,妄图改变稚子先帝的命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