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下朝归来时几乎是撞开了房门,玄色箭袖上还沾着宫道的槐花香。
“心儿!”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双膝重重跪在榻前,温热的掌心小心翼翼覆上她的肚子
木心被他的模样逗笑
“瞧你,堂堂郡王竟这般失仪。”
话虽如此,眼眶却也泛起了水雾。
永琪忽然将脸埋进她的膝间,声音闷闷传来
“这些日子见你总犯恶心,我。。。我真是怕极了。”
消息传入养心殿时,乾隆正对着永琪呈递的河工奏折颔首。
当李玉颤声说出“荣郡王福晋有喜”
朱笔在宣纸上洇出好大一团墨渍。
“好!好!”
皇帝猛地起身,龙袍扫落案上镇纸
“赏!重重地赏!传朕旨意,荣郡王府上下人等皆有封赏!”
延禧宫内
海兰握着佛珠的手骤然收紧。
窗外雨打芭蕉,却掩不住她眼底翻涌的暗潮。
如懿断发那日的场景又在眼前浮现,皇后娘娘最后望着皇上的眼神,比冷宫的寒冰还要冷上三分。
“愉妃娘娘,荣郡王府送来喜饼了。”
宫女的声音怯生生响起。
“放着吧。”
海兰望着案头与如懿的旧物,指尖抚过褪色的丝帕,上面依稀可见当年两人同绣的并蒂莲。
她将佛珠又捻过两圈
轻声道:“去备些贺礼,就说本宫身子不适,不便前往了。”
夜色渐浓,荣郡王府灯火通明。
永琪守在木心床边,握着她的手一下又一下亲吻。
帐幔低垂,他忽然轻笑出声:“等孩子出生,我要亲自教他骑马射箭,带他去木兰围场……”
木心望着丈夫眼中跳动的火焰,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却在无人看见的角落,眼神渐渐变得幽深。
蝉鸣聒噪的午后
永寿宫的铜鹤香炉里突然腾起焦糊味。
令皇贵妃攥着密信的指尖簌簌发抖,素绢上"福晋有孕"四字被汗渍晕染得模糊,她猛然将信纸掷进火中,鎏金护甲刮过檀木桌面,发出刺耳声响
"王蟾!去告诉田芸角,再不动手,就把她母家的人全丢进护城河喂鱼!"
三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