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朴素,黑色羽绒服,一条黑色运动裤,配上一双黑色马丁靴,平平无奇却很舒服。
她的穿衣风格受到了凌母的影响,会把舒服保暖放在第一位。
沪城天冷,她是在禹城长大,每次出门都会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围巾手套,一样不落。
好在她身材纤细,否则她穿那么多,肯定会跟一头熊样。
周一深的脑海里闪过凌瑄圆滚滚,跟企鹅一样行走的画面,他嘴角微扬。
只是他嘴角的弧度在她看过来时,快速收起,落入凌瑄眼眸中的就是一张黑沉沉的脸。
凌瑄很想对着他翻个白眼。
他动不动就给她摆个臭脸,好似她欠了他八百吊钱样。
凌瑄见周一深还没有吃完,她在沙发上坐下,拿过桌上放置的杂志翻看。
她从小到大对很多东西都好奇,唯独对金融不感兴趣。
她只是粗略的翻看一会儿,就开始哈欠连连。
昨晚休息的少,凌瑄担心自己等下睡过去,准备起身。
“你跟律师约了几点见面?”
“九点。”
她跟律师之前只是通话,用邮件交流,没有见过面。
她看过律师的简介,对律师有一定的了解,但接下来要打官司,她还是想早些跟律师见面,把自己的想法和诉求仔细的跟律师说一下。
“现在刚七点四十,你休息一会儿,八点半我叫你。”
“今天的事情很重要,我想早点儿到。”
陆远泽是个不择手段的人,他或许会为了阻止她去医院自证清白,搞出幺蛾子。
她觉得她还是早些去医院比较稳妥。
她既已这样说,就算是他强行让她睡一会儿,她也没有办法安然入睡。
周一深没有勉强,起身在门口的衣架上拿起羽绒服,出门。
凌瑄瞥了眼他手中的羽绒服,快速跟上去。
周一深穿衣偏向简单,深色系,跟凌瑄的审美有七八分相似,他的羽绒服,跟她身上的无论是款式,还是材质都很相似。
两人并肩而行时,像是情侣装。
凌瑄有种回去换掉身上羽绒服的想法,但很快说服自己,是她先穿的,就算是要换也得周一深换。
她坐到副驾上,系好安全带。
路上,周一深找了首平缓的音乐播放,很快平缓的旋律在车中流淌,凌瑄在音乐声中眼皮开始往一起凑。
她想强打起精神,但一想到现在是去医院的路上,去医院还需要一段时间,她放松下来,很快靠着椅背睡去。
周一深在她熟睡时,降低车速。
只需要二十分钟的车程,他硬生生开了一个多小时。
等车子驶进医院,停到停车场中,凌瑄突然间惊醒,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问,“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