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她只是尽自己的本能去救人。
周一深放下裤管,看向又开始飘雪的窗外,“沪城冷,这几年我的腿愈发不好,每到冬天我都会在别墅,极少出门。你看我今年出门的频率,就已能确定,我的腿已经基本好了。”
寇医生让他把药浴改成三天一次。
他相信再过不久,他的腿可以痊愈。
凌瑄点了下头。
证实过后,她本该把手里的照片交还给周一深,但是看着手中的照片,她胸口发堵。
关于腿疾的事,他每次都是轻描淡写。
凌瑄却能从他的反应和手中的照片,感受到他遭受的痛苦。
想到她之前看过的病历,那些被凌瑄压下去的同情和愤怒再一次交织在一起,啃食着她的心。
她知道如果想要尽快调整好心情,她不该去问他那些惨痛的过往。
她还是忍不住开口,“你能跟我讲一下,你小时候的事吗?”
“没什么好讲的。”
小时候是有些美好的回忆,但是那份美好,在困难不断叠加时,也变成了灰白。
他曾会做噩梦,后来自己心肠逐渐硬了起来后,即使在梦中,他也绝对不会让别人欺负。
周一深拒绝了凌瑄的要求。
他以前的过往,是他不想去触碰的疤。
她让他讲,有些为难他,凌瑄:“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可以告诉我。”
凌瑄又仔细看了遍照片,把它们放到文件袋里面,放回到周一深旁边的抽屉中。
“你如果想跟我讲一下你的事情,我愿意洗耳恭听。”
“我有什么事?”
对于凌瑄来说,她一直把自己伪装的很好,“如果你是想听我是怎样学习,才让自己成绩一直那么好的话,我可以跟你讲讲。”
“如果以后我们有孩子,你来教他学习。”
周一深说出这话时,不仅凌瑄愣了。连带着自己的也愣了。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孩子。
他曾经的计划是自己一个人过一辈子,后来觉得凌瑄陪在他的身边也不错。
现在竟然又想要一个孩子!
他有些贪心了!
“孩子的事还早。”
他们还在互相了解阶段,现在谈孩子的事,跨度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