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君,考验我等的时候到了!”
钱谦益情绪激动,紧握双拳道:“眼下天子御驾亲征,然不仅外朝被魏阉把持着,就连皇宫他也不放过。
那魏阉,竟叫已出宫的客氏,秘密带进后宫,这是想要干什么?定是想暗害怀有龙种的容妃!
老夫还听闻说,魏阉在此之前,就叫他的侄子魏良卿,跟十余名妇人发生关系,有数名的产期,竟跟容妃的产期相近!!”
讲到这里的时候,钱谦益激动的连话都讲不出来,那悲愤的神情,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魏阉该死!赵贼该死!”
刘宗周猛然站起身来,情绪激动道:“只怕在很早之前,他们就暗中联合起来,想要谋害天子了。
然奈何没有合适的机会,故而一直不敢将此事谋划出来,现在建奴进犯我大明,叫他们找到了合适的机会。
这魏阉是窃国之贼,那赵贼便更是窃国之贼了,他们以为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可殊不知他们的一切行踪,都在我等的监视之下。”
在堂内所聚的其他东林党人,一个个情绪都变得激亢起来,等待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到了要翻牌的时候了。
“魏阉该死,赵贼该死,我等身为大明忠臣,虽说先前被天子贬黜,但那也都是受身边小人蛊惑所致,我大明的万世基业,不能就这般被国贼窃据啊。”
“没错,虽说天子对我等不仁,但我等却不能对社稷不义啊,倘若叫魏阉谋成此事的话,那大明还是大明吗?”
在这信王府名下的一处宅院正堂,这帮东林党人,一个个高喊口号,说的那叫一个正义盎然。
“诸君静一静。”
钱谦益伸手示意道:“老夫以为,在这等特殊局势下,为了我大明的江山社稷,我等必须要做些什么。
信王有贤名,眼下天子御驾亲征,朝中局势却这般动荡,作为天子的亲兄弟,老夫以为应叫信王暂行监国之事。
帮助天子梳理朝纲,此事在我大明是有先例的,身为大明皇族,理应在大明危难之际挺身而出,带领着大明臣子,坐稳神京,坐稳朝堂,帮助天子战胜来犯我大明之敌才对。”
直到这个时候,钱谦益的狐狸尾巴,才算是彻底露出来了,闹腾了这么长时间,也是时候向魏忠贤发难了。
只要能解决了魏忠贤,那朝中的阉党势力,就根本不堪一击,只要信王能暂行监国之事,那些阉党官员就能被一一铲除掉。
刘宗周紧随其后道:“我等已联合国子监等一众人等,还有朝中的部分大臣,准备到午门,共商大事。
联合弹劾魏阉,由内阁组织廷议,议信王暂行监国之事,当前正是我大明危难之际,当行特权之事才行,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大明,就这样走向不归路啊。
诸君,尔等是否同意这一提议?”
“附议!”
“附议!”
在一阵阵应喝声下,以钱谦益、刘宗周为首的东林余孽,自认为掌握住了大势,在朝野间动荡之际,准备向魏忠贤发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