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瑄等了一会儿道,“你想不想把他从现在的位置拉下去?”
陈子茹依旧没有反应。
凌瑄从包中拿出一个便利贴,还有笔,在便利贴上写下她的联系方式,放到陈子茹的桌子上,“这是我的手机号,你如果想要联系我,可以给我打电话。”
凌瑄说完,跟着周一深离开。
对于陈子茹来说,以前的事,就像是一道深入骨髓的疤痕,那道疤痕丑陋的,让她不敢正视。
凌瑄现在如果一味的跟她提及以前的事,会让她抵触排斥。
医院停车场,凌瑄坐在副驾上,脑袋靠在椅背上。
她无精打采的样子,让周一深想要抬手试探她的额头,确定她是不是发烧了。
在他抬起的手的一瞬间,意识到自己要做什么,他的手改变方向,放到方向盘上,“不舒服?”
“是心里不舒服。”凌瑄叹息声,“她个头娇小,长得很漂亮,说话时很温柔,跟嘴里面含了水样,典型的江南女孩。她刚进入研究所,就有几个不错的男同事蠢蠢欲动。我听几个同事议论过,她最后会跟谁在一起。没想到她最后……”
凌瑄情绪出现波动。
周一深启动车子,“人生能有几个平平顺顺的?遇到困难,只有克服它,闯过去一个办法。如果被困难和磨难打倒,以后的人生多半会支离破碎。”
这是周一深的经验之谈。
如果当初他被自己的生父继母打败,他现在多半只能跟一只狗样生活。
他们会时不时出现在他的生活中,将他捶打一番。
他连反手的能力都没有。
凌瑄点头,“你认识新闻发布会上的那个记者?”
“怎么了?”
“感觉你像是未卜先知。”
“是他坏事做得多,有人看不过去,在记者会上主动对负责人发难,是件很正常的事。”
正常吗?
凌瑄总觉得那件事并不是单纯是巧合,更像是人为。
周一深这么说,应该是不知道内情。
凌瑄没有再问,她让朋友帮她查了研究所几个已经离职的员工的事,朋友说,那些人性格都有些孤僻,不好接近,事情进展缓慢。
凌瑄心里着急,她的理想状态是趁着热度,找到证据直接把负责人拉下马,事情到此结束。
但从目前的情况看,她这个想法是不可能实现。
凌瑄心事重重。
周一深看了她一眼道,“有些事着急也没用,得一步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