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毒!
“来人,来人啊,给朕抓住这逆贼——”
诸葛允声嘶力竭的大喊,可是,宫中的下人,竟像聋子一般,对诸葛允的吼叫充耳不闻。
东陵胥轻笑着,朝他靠近,“皇上,不要喊了,这整个宫里,现在,全是我的人,省省力气!”
冰凉的手掌,毫不留情拍打在诸葛允脸颊,冷的发瘆。
“是你,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嫁祸四弟谋反,杀害他的亲生父亲,这所有所有,不过是在为他人做嫁衣,这人,还是自己一向敬重的东陵胥!
他为何早没想到,这人残忍内心下包裹的巨大野心!
“皇上现在才醒悟,未免太晚了——”
东陵胥一副深表叹息的惋惜表情,气得诸葛允险些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你,朕若死,你会遭天下唾弃!”朝中那些顽固大臣,东昌国的百姓,定不会放过他。
“子都多谢皇上挂心,朝中大臣我早先就收买,四皇子死,先皇子嗣单薄,皇上因先皇之死忧思成疾,加之前月微服私访,不幸染上时疫,如此理由,皇上可还满意?”东陵胥笑望着垂死挣扎的诸葛允。
“东陵胥,你——!”震惊,除了震惊,就是恨自己的蠢笨,东陵胥是借他之手,铲除了路途上的一切障碍,不染鲜血,就取得这万人高位。
好心机,当真好心机,不愧是东陵胥!
只是,有一点他不明,为什么,在四皇子与他之间,东陵胥选择了他,而不是性格更为柔软的四皇子,诸葛瀛。
“为什么是我?”即便死,他也要做个明白鬼。
“你够狠,够残忍,够无情,而诸葛瀛他,做不到!”
即便诸葛瀛肯除掉诸葛允,却断然做不到,对自己亲生父亲下手。
诸葛允刚愎自用,加上他一直忧虑,先皇会废了他,另立诸葛瀛为太子,既然他有此担心,他就帮他将这疑虑放大,直到,一发不可收拾,再也忍不住,痛下杀手!
此刻,诸葛允才明白,什么叫悔不当初,这个男人,从多年前就开始筹划部署,多年前,就将他们所有人都看透。
是他愚蠢,是他蠢笨,才被东陵胥利用,亲手,杀了自己的父皇和兄弟。
先皇后宫中的两位妃子,一位是他母后,一位是戚贵妃,在这两个女人只手遮天的较量下,后宫中几乎,再无妃子诞下子嗣。
没有顺位继承人,东陵胥就可以,理所应当接替政权,代掌东昌。
好恐怖,眼前的这个男人何其恐怖!
“东陵胥,我要杀了你!”眼眶发红,诸葛允拔出尚方宝剑,朝着东陵胥扑来。
然而,还未接近他衣角,便被一道劲风挥出,整个人,重重跌倒在他曾经得意的龙椅上,此刻,那栩栩如生的龙眼,似是对他无知蠢笨的嘲弄。
又或者,是他父皇对他的嘲笑:允儿,这就是你想要得到的,费尽心机,所得到的一切!
鲜血从嘴角涌出,他笑的凄凉癫狂。
“来人,送太子去寒宫!”
“是!”
寒宫,那是古今囚禁隐秘犯人之地,四面无窗,永久黑暗,还不知,那冰冷潮湿的境地,有何种剧毒之物,也许是蛇,也许是蝎子,更有可能是剧毒蜈蚣……
“不,朕不去,朕不去,东陵胥,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啊——”
嚎叫的诸葛允被太监拖着离开,凄厉的嘶吼,渐行渐远……
东陵胥收起嘲讽的语调,一步步走上那白玉阶,优雅一撂锦袍,稳坐于龙座上。
俯仰众生,这是当权者的气势,人命贱如蝼蚁,只有绝对的强者,才配驾驭这个世界,更好支配自己的人生。
“诸葛弘,这些,都是你欠我的!”
是你欠整个隐国百姓,欠我父皇母后,以及皇姐和我的孽障!
“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位于龙座之上,邪佞之笑勾起的瞬间,脚下匍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