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
不吃糖。
凌瑄的话还没说完,周一深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他把糖放到药旁,“不吃的话,可以丢掉。”
自从领证后,对于凌瑄,他比旁人要多出很多耐心,或许在她看来,那张结婚证只是一张纸而已,随时都可能舍弃。
但他却有种,领了证后,她就是他的责任。
他得护着她,帮她解决麻烦。
或许是以前他的父亲,没有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才会让他在领证后生出这样的心思。
等两人领了离婚证,这种感觉就会消失。
周一深说完,没有在客厅久留,提步上楼。
楼下,凌瑄拿过药,手指在药瓶上轻轻摩挲,等听到关门声,她缓缓抬头,看向周一深的书房位置。
从凌瑄所在的地方,看不到书房门,她轻轻吐了口气,抽回视线,认真的看着瓶身上的用法。
在她看完要去脱鞋时,她再次看了下书房的位置,起身回房。
她按照说明和记忆中母亲帮她按摩时的手法,把药涂到脚上后,开始用手试探着揉着。
刚开始她没敢用力,等药效发挥作用,脚部慢慢热了起来后,凌瑄加重力道,疼痛加剧,她快速停下动作,只不过眨眼间,她的额头上沁出层冷汗。
好疼……
凌瑄的脚微微抖动,她眨巴几下微微泛红的眼睛,转头看向她放在床头柜上的那颗话梅糖。
是她很久没有受过伤,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以前她从事极限运动时,摔得浑身是伤,最多嚎两嗓子,从没有红过眼睛。
凌瑄抬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脱掉手套,拿过糖。
科学证明,人在吃甜食时,会分泌多巴胺,让人心情愉悦,这颗糖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功效。
凌瑄记得母亲说过,只有用力揉,才能让药效发挥作用,活血化瘀,她的脚才能好得快。
凌瑄想要快些好起来,她在揉的过程中,循序渐进,伤处逐渐适应。
后来等她再次用力按压时,她的脚已经不似最开始那般疼痛,凌瑄看了眼垃圾桶中的糖纸,去洗手。
等她收拾好后,周一深敲响房门,“晚饭准备好了。”
“好的,我马上过去。”
“你不用着急,慢些走。”
门外,周一深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