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种被人扒光了衣服,一丝不挂地站在薛深面前的羞耻感。仿佛他的算计、他的筹谋、他的城府,还有他隐藏在灵魂最深处的黑暗面,都被薛深一眼窥破。
“老钱,爱江山胜过于爱美色,从来就不是错,不过你可以光明磊落一点的。”钱玮苦苦寻找了褚娜二十多年,用【初恋被绑架,苦寻初恋二十年】这个标签,赚足了同情。可是褚娜被救回来以后,迎接她的是什么?是钱玮的利用,钱玮的算计,钱玮的助推波澜。
为了拉杨国汉下马,给他的业绩和履历添上一笔,钱玮可以毫不犹豫地推褚娜进火坑啊。
这样的朋友,薛深可不敢深交。
保不齐哪一天有需要的时候,钱玮也会在他背后狠狠捅上一刀的。
“我,我不是……”解释在这一刻显得苍白无力。
“如果你真的爱她,她被解救出来后,你为什么会把她放在疗养院里治疗,而不是把她接回家?说到底,你是因为立着个深情的人设,吃了太多的好处。”
甚至钱玮的上司,市局的局长都说,钱玮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局长家里有个捧在手心里的千金,不幸的是,女婿前两年车祸身亡了,只剩下了局长千金和一对双胞胎,局长还托人问过钱玮的意思,想把钱玮和自己的宝贝女儿凑个对。
“老钱,你不是爱她,你是怕你的人设崩了。同时,你也不希望她真的跟你在一起。因为你打心底里觉得,堂堂重案三组组长的夫人,你钱玮的老婆,居然是个被轮奸过的女人,这在你眼里不是什么让你感到荣耀的事情,你觉得丢脸,你觉得耻辱!”
钱玮摆摆手,像老朋友谈话似的,随意地问了句:“老薛,如果是你,你能做到完全心无芥蒂吗?”他喜欢的是二十多年前单纯干净的褚娜,可不是现在阴郁肮脏的褚娜。
“没有如果,我这辈子搞事业就够了。”在他眼里,女人和男人的区别,大概就是在民法里法定婚龄不同,在刑法里能不能作为强奸罪的直接正犯和受害者,仅此而已。
“我知道了,你说的话,我会仔细考虑的。”钱玮朝薛深笑了笑,转身走了。
要是换作平时,以薛深和钱玮的交情,钱玮要走,薛深肯定要亲自送他到医院楼下,再不济也要把他送进电梯,给他摁个电梯键,再扔两包好烟给他的。
只是这次,薛深坐在病房窗口的椅子上,连起身都没起。
薛深转头看向病房窗外,就听到背后“吱呀——”一声病房门开的声响,薛深以为是钱玮落下了什么东西匆匆回来取,就没动也没吭声。
岂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在了薛深的身后。
腱鞘炎又犯了。
贴了膏药,不太方便打字。
先一章,明天上午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