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澜自言自语似的:“小樰和阿萩没有父亲了,我不能软弱,我要支撑这个家……我如果哭了,小樰也会哭的,我不能让她哭。我是她的母亲,我得保护她。”
裴剑林遇见她的时候,正值她家庭破裂,公司岌岌可危的时候。他出于利益关系帮了她一把,而她强硬而果决,临危不乱,完全不像一个正在经历挫折的人。
裴剑林以为,她本性如此。
却不知道,她也会有软弱流泪的一面。
裴剑林放下毛巾,将齐澜温柔地揽进怀里。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成为小樰和阿萩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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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檐下的鸟大清早就开始叫唤,阳樰醒来时,陆梧已经穿戴整齐准备离开了。
阳樰揉着眼睛,幽怨地盯着她:“睡完就跑,陆呜呜你这个渣女。”
陆梧:“……”
“五年后,我们再遇见,会有一个和小时候的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小豆丁扒着我的腿问:‘妈咪,这是我另外一个妈咪吗?’然后我会摸着他的瓜脑壳,露出隐忍哀伤的微笑,温柔地告诉他:‘小犊子都告诉你你那个妈咪已经死了。问问问,你怎么不去问佛?’”
陆梧噗嗤笑了出来。
“唉,一早就来了个头脑风暴,好累。”阳樰软绵绵地又倒回床上,娇小的身子往上弹了弹。
“好啦,感谢你的早间笑话,”陆梧笑道,“困就再睡会儿吧,我先走了。”
她想了想,添上一句:“萧凌在楼下等我呢。”
阳樰:“……”
怎么回事儿啊?
她那个温婉乖顺的陆梧呢?跟谁学的使这种小坏。
陆梧下楼离开了,阳樰爬起来趴到窗台。
萧凌果然站在她家门口等着,出门的陆梧小鸟儿似的扑进他怀里,两人牵着手逐渐走出她视线之外。
屋檐下的鸟又晃着小胖身子飞了下来,在窗台来回蹦跶,灵活的脑袋动来动去,小黑豆一样的眼睛直瞅着阳樰,清晨的阳光把它的羽毛照得发亮。
阳樰咋咋舌头逗了它一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她拿起枕头边的手机,看看一晚上过去有没有什么消息。
微博还是老样子,诡异的一点是,从前天起她的微博私信就没有再收到人身攻击的辱骂了,仿佛有组织似的,在谁的发号施令下停止了对她的攻击。
宛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她将昨天发短信的那个号码拉黑后,没有其它的陌生号码发来骚扰短信了。
但是点开QQ,有一条陈昱给她发来的消息。
阳樰最先看见的是他的头像,汗毛炸了一下,再看消息内容,才放松下来。
只是来收昨天的饭钱,除此之外没有再发什么多余的话。
陈昱发来一个支付宝的收款二维码,阳樰想了想,问他能不能直接发QQ红包。
那边痛快说好。
就当她多心了吧。
昨晚那个短信,让她不得不防。能减少接触,还是减少为好。
发完红包,陈昱没有再拉着她闲聊,只发了个好友申请过来。
阳樰变身小聋瞎,没同意也没拒绝,冷放置处理了。
与令人不快的人聊完,自然要找找快乐源泉挽救一下情绪。
阳樰:川了个川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