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才看清那几个披麻戴孝的人,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呼天抢地地哭喊着“我的儿呀……”,另一个头发掉光了的白须老头,这一对老人少说也有八十多岁了。他们俩都在哭,但没泪,干嚎。
还有一个中年妇女披散着头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嘶哑着声音一边诉说,一边痛哭……
另外几个中年男女都和两老者一样干嚎。
随着时间的推移,广场上人围得越来越多。外围来了好多架着视频的野记者。一个人挤进人群中间,伸出话茼貌记者采访。
“请问苦主,所谓何事在这里摆设灵堂?自英建筑与你们的血债因何而起?”
“说说,到底为啥?”
“到底为啥?”
“…………”外面很多人起哄,显然都想听事情的起因。
警察们好像没有管事,任由事情发展。只静静地看着几个当事人。
中年妇女抬起头说“我们是一环路的住户,政府要拓宽道路,所以要拆迁我们的房子,他们不答应我们的拆迁条件,我们就不搬,上前天他们来强拆,我老公就抱着煤气罐搞拆,他没想死,不曾想煤气罐意外爆炸了,我,我老公被炸成了碎片,房子也炸了。你们说他们该不该赔我老公的命……哎呀,哎…………老公你死得冤呀……”
“哦,原来你们是想吓唬拆迁队,结果煤气罐真爆了。那么说,这是意外事故。不是他们把你老公炸死的。”采访的‘记者’严肃地问。
“不,不,他不强拆,我老公会抱煤气罐吗?你这人,不和你说了。”妇女听着他的话不得劲,搡了他一把,蛮横地说。
“呃,我听说拆迁队另有其人,和自英建筑没关系。网上有份大家看看。这事故和自英建筑没有必然的关联。就是打官司都和他们没关系。”‘记者’从衣兜里掏出一张A4纸的打印合同递给一个警察。
“来,你们看看。这合同写得清清楚楚,事故和自英建筑没关联。所以你们的诉求找错了方向。拆了吧。回去找拆迁队,好好商量后续事情。”警察看完合同好言相劝。
“嘿,贪心惹的祸。现在的钉子户贪心不足蛇吞象。……”
“有些人以为别人非要他那点破房产就漫天要价,真是何该?”
“毕竟死了人,总得赔点钱吧。……”
“这就叫自做自受。一环路早该改造了,听说给拆迁户的条件蛮好的,好多人都搬了,何该倒霉,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各种议论声嗡嗡嗡地。
“你们是自己撤还是我们帮着撤。公共场和不允许破坏,请你们理解。”
一个警察说着话就要上去撤灵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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