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江河日思夜想,盼的就是像吴迪这样的回答,此时即便是宠辱不惊的他,也难免有些激动起来。
“敢问吴迪先生,这三种方案有什么区别?”
吴迪点点头,掰着王示贤的脑袋示意王江河父女看。
“病人颅内的血块初步判定存在两处位置,一处位于头顶百汇附近,一处位于左侧颅腔内,想要做开颅手术的确有很大的风险。倘若用第一种治疗方案的话,需要每天有人定时定点帮病人做推拿,我再开一副活血化瘀的方子,等病人苏醒就行,没什么风险。”
王江河不由得一愣,跟王兰香相视一眼。
吴迪仅仅给示贤诊了诊脉,就知道血块儿於堵的区域了?
我们可没给他看过扫描图啊,这也太神了吧。
难道是有人泄露过示贤的病情?
仔细想想又不可能,看吴迪的神情,倘若不是自己亲自登门相求,怕是示贤死在病床上他都懒得看一眼,又怎么可能打探示贤的病情呢?
想到这里,父女二人不由得对吴迪更加敬佩起来。
“那第二种呢?”
吴迪放下王示贤的脑袋,叹了口气。
“很简单,针灸加推拿,通过针灸把病人颅内的血块打散,再通过推拿把病人的血块排出体外。但这个过程,不能急躁,稍有不慎,也会有一定的风险。”
针灸一词一出口,王兰香不由得想起了在商场里袭击吴迪的那一幕。
那天,吴迪随便拿了一把雨伞,正是用雨伞的尖尖儿直击自己那些手下的两处穴位,顿时让好多人丧失了战斗力。
自己回来后,还专门找了个中医打问过。
这样说起来,吴迪对中医的造诣究竟有多深。
王江河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而是在等着第三种治疗方案,风险又低,见效又快的第三种方案。
“至于第三种方案,我只能说可以一试,但不代表真的管用,毕竟我也说了,这算是一种偏方。”
王江河一顿,脑中快速思索。
“那如果第三种方案失败,对病人有没有什么影响?”
吴迪耸耸肩,一摊手,看向熟睡的王示贤。
“没什么影响,顶多就是浪费点儿时间而已。即便是第三种方案没用,也不会对病人造成任何二次伤害。”
王江河咝的一声抽了一记冷风,但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既然第三种方案对示贤没什么危害,即便是失败了,也能重新选择其他的治疗方案,无非就是麻烦了一下而已。
跟儿子在床上趟几个月,这点儿小麻烦又算得了什么。
“那我们不如先试一试第三种方案,如果不行,咱们在想别的办法!”
吴迪蓦然抬眼,质疑的眼神看向王江河,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倘若用别的方法,自己没办法在给王示贤治疗的时候给自己加一道保险。
万一真的上演农夫与蛇的戏码,自己哭都没地方哭去。
但在治疗过程中加一些小手段还是可以的,到时候王示贤你见好就收还则罢了。
倘若继续跟我作对,我也有了牵制你的手段。
“王老先生想好了?”
王江河显得无比果决,重重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