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花满月和打井的匠人走了以后,屋里的气氛顿时又变得压抑起来。
老苏头看到村长也不正眼看他,就有点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和状态。
他装出一副慈祥和关爱的表情,对着苏二顺说:“二小呀,家里打了井真好呀!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呢?我在家里也没有啥事,你只要是说一声,我肯定得来给你帮忙呀!”
苏二顺闷声闷气的说:“没事,你不用管了。”
老苏头又思考了一下,然后慢慢的说:“那个……嗯,……是这样的。我今天来呢,是有个事情,想要跟你们说说。恰好村长也在这儿,那就说话更方便了。”
村长冷冷的瞪着老苏头,上下看了他几眼,然后自己从怀里掏出来一包不带过滤嘴的大前门。
从中间抽出来一根,用手指捻了捻烟嘴的部分,点上后非常惬意的抽了一口,吐出几个烟圈。
一根烟抽完,他把烟盒装了起来。他抽烟也没有让苏二顺和老苏头。
苏二顺正在养病,不能抽烟。
至于说老苏头,呵呵,他就是故意没有让他。
村长用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子,有点不耐烦的说:“有事?你有啥事?还有啥事可说的?你说来帮忙?当初苏二顺摔断了腿,需要帮忙的时候,你是不是把人家给撵出来了?”
村长不客气的把老苏头怼了一顿。
苏紫玉站在外面,听了村长的话,暗暗说了一个字:“绝!”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老苏头今天来的目地,就是想来要钱了。
最近家里又是收草,又是打家具,又是打井的,动静闹得也不小。
老苏头肯定是看他们家里有钱了,所以就想办法来敲竹杠了。
老苏头被村长怼的,脸上一赤一红的。
他扭头看向苏二顺,用近似于哀求的口气说:“二小呀,是这样的,你娘这不是脚受伤了吗?看看你能不能给她掏点医药费。
你一直是个非常孝顺的孩子,肯定不会不管你的娘的,你说是不是呀?”
苏二顺都快被气炸了:“我的腿受伤了,卧病在床的时候,你们有人管我没有?当初你们把我扫地出门的时候,可把我当成你们的孩子了吗?”
村长也是非常气愤的点了点头,赞成苏二顺说的话。
老苏头自己知道理亏,一时之间被怼的不吭声了。
过了一会儿,又厚着脸皮说:“那当初分家的时候,你们也不说给我们看病和养老的问题,难道不应该每个月给我们一点孝敬的钱吗?”
见过不要脸的!
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苏紫玉听了,顿时火冒三丈,她大踏步的迈进屋里,直接就想把老苏头撵出去。
陈银苹赶紧过来拉住她,村长也对她做了个制止的表情。
这个事情虽然老苏头不占理,但是他毕竟是苏二顺的亲爹。
有这种血缘关系牵连着,其他人都不适宜说的太多。
僵持了很久,还是苏二顺先打破了沉默的局面。
他和老苏头这亲父子俩,还是平心静气的谈了很久。
再加上村长在中间的调和,最终又达成了一份新的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