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想到什么,郑朝阳喝水的动作顿了下,接着问道:“对了,地鼠和蚂蚱呢?归队了么?”当时发现的新痕迹估计就是小丫头的,可在发现小丫头的地方,居然没见到这两个跟过去的队友,那么问题来了,人呢?
“哈哈哈··队长,你是不知道啊,这次地鼠和蚂蚱可是丢人丢大发了,目标跟丢了不说,还掉进那猎人设置的陷阱里了。”
“我们收到信号找过去的时候,俩人一个左脚,一个右脚正在坑里耸拉着脑袋面壁呢,哈哈哈···哎队长,你说好笑不!”
“嗯!不错!”小丫头没被追上就好!
“队长你说他俩还不错呐?”鼓噪的蝈蝈一脸不可思议!
“我说你们任务完成的不错!”
“哦!”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咋感觉自从队长醒了咋那么怪呢!
“他们的伤没事吧!”
“没事儿!这会儿在骨科住院呢!”就是心里受了创伤,跟缺了水的白菜似的,都蔫吧了!
“哦对了,队长,你昏迷的时候,怕你一直醒不过来,队上指导员儿给你家婶子拍了电报,按时间算,估计这会儿都快到了!就是···”
小心的打量下队长,见队长低头盯着水杯不知道在想啥,到了嘴边儿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们私下都说郑家婶子看着慈眉善目的,可手段不小,看把队长笼络的,这些年自己不舍得吃不舍喝的,拿命挣的钱都给那母子俩寄回去了,可家里的亲娘每次就要钱的时候能主动联系队长,嘴上说的好听,却连副鞋垫都没给队长做过一双,这真是亲娘么?
就拿这次队长昏迷这事儿来说,指导员发现人咋睡不醒,第一时间就给那边联系,让家里赶紧来人,结果人家不是说买不到车票就是说生病了缓缓,最后电话都打到公社了,这人才慢悠悠的过来!
当然,这话他们不敢当着队长面儿说,指不定人家母子的相处模式就这样呢?
“你接着说!”
“就是这一过来,发现队长你醒了,这没事儿把人大老远的折腾来,婶子还不得跟你生气啊!”
“放心,我有数!”如今他们对他来说只是仇人!
“对了,山鼠,你去安排下,先给我换个病房,等我娘来了,跟我演场戏!”
“啥戏啊?你看我来行不?山鼠那个木头橛子,一准儿演蹦!”演戏什么的他最喜欢了,蝈蝈请求出战!
“放心,少不了你!”
一天后,医院的大门处,风尘仆仆走进来一对两手空空的母子!
“妈!一会儿见了我哥战友,你就哭穷,这回我哥这病估计轻不了,不然也不能给你打电话,把你折腾来,这还不知道花多少钱呢,咱家可没有!”
“我知道,咱家里那点儿钱都是要留着给你找工作娶媳妇儿的,妈哪儿舍得给他花啊,他有那个命么!”
快到病房区了,妇人抬手抓了抓头发,想了想又重新将衣扣解开,重新错位系上。
“看看!妈这身怎么样?像急着赶来的不?”
“像,太像了,妈,还是你有办法!”
“呵呵,那是,没这两下子,能糊弄那小傻子拼命给咱挣钱么?”
“一会儿进去机灵点儿,见着领导,问问你哥伤成这样,国家给补助不?”
“嗯,妈,我晓得!”
一顿骚操作,让跟在母子后面听了一路奇葩言论的蝈蝈兄,瞬时碎了的三观再次碎成了渣渣。
这两个是唱戏的吧!
今早,他接了队长的任务专门在火车站蹲守,一确认目标立马骑上自行车,一路狂蹬回来报信儿,之后就蹲在医院门口静等,结果,跟着这母子进了院门的功夫,就听了这么劲爆的言论,他好像有些明白队长的安排是为了啥了!
“哎呀,我的儿啊,你咋这么命苦啊,这糟了多少罪啊,你要是没了,我和你弟可怎么办啊!”进了病房,郑母郭凤芝就给眼睛抹上辣椒水,红肿着眼睛扑向了病床!
“哥啊,你可得告诉我,谁伤的你啊,等弟弟给你报仇啊!”郑朝南紧跟其后!
“喂喂!我说干啥呢干啥呢?你们哪来的?嚎啥丧呢,我爹好好的呢!”正在病床边儿上坐的好好的妇女,懵逼被一股巨力扒拉起来,谁后他爹的病床上就趴了个中年妇女。
要不是她爹一直跟她生活,她知道她爹没给他找后娘,这会儿都要暴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