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后,热气扑面,解开棉衣扣子,易中海掏出傻柱兜里的烟,给刘队长递上后,这才开口解释来由。
“是这么回事,我听说今儿下午保卫处的同志,在厂外小树林里抓了两个人,不知那俩人。。。。。。。。”
“哦,你说那对狗男女啊!”
刘队长其实早就知道易中海为什么来,只不过这种事人家不问,他当然不会主动说。
现在问了,他才假装恍然大悟道:
“是抓了俩人,男的叫许大茂,是厂办电影院的放映员,女的叫什么来着。。。。。。。我看一眼哈!”
说话间,要去拿登记册。
傻柱嘴快,立马插嘴道:
“秦淮如,女的叫秦淮如。”
刘队长闻言重新坐下,回道:
“对对对,是这么个名儿,太绕口,我差点给忘了,怎么着易师傅,这俩人跟您有亲戚?”
“嗐,这话该怎么说呢!”
易中海在厂里给人的印象向来光明磊落,一是一,二是二,除了技术,从来不瞎掺和厂里的事,如今让他来为男女之间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儿开口,确实为难他了。
但事儿糊脸上了,躲又躲不开,只能硬着头皮开口了。
“那许大茂是我院里的邻居,秦淮如是我以前徒弟贾东旭的媳妇,贾东旭你知道哈!”
“知道。”
刘队长点了点头,然后示意易中海继续说。
“您继续。”
“自从东旭出事走了后,秦淮如便顶了东旭的岗,同时为了帮衬她,我便收她当了徒弟,唉!这话我都没脸说,我即是秦淮如的师父,又是许大茂院里的管事大爷,你说,我能不管吗?”
刘队长闻言也皱起了眉头,敲着桌子回道:
“是够难为您的,不过易师傅,不是我不给您面子,这事,难办啊!”
傻柱听到这,欲要张嘴插话,结果嘴刚张了条缝,便被刘队长摆手打断了。
“不是我不讲人情,影响太坏了易师傅,您不知道,俩人被抓时,连裤子都没来得及穿就被押进关押室了,李副厂长、我们保卫处的张处长,工会,不,是政治部的马部长,劳资处的王处长等等好几个领导,刚好开完会出来,全瞧见了,马部长当即表态要严肃处理,当典型处理,幸亏书记不在,否则非今晚连夜开会把处罚定下来不可,这种情况下,您觉得。。。。。。。。。。”
易中海原本阴沉的老脸立马黑如锅底,原本还抱有的那一丝侥幸心理,顿时荡然无存。
倒霉,太特么倒霉了。
不对,是许大茂和秦淮如作死,作的太不是时候了。
碰见谁不好,非让一向眼里揉不得沙子的马部长瞅见。
那基本没活路了。
运气好的话,会被拉去游个街,然后调去最苦的车间,勉强保住岗位,脸面是甭想了。
要是运气差,马部长不松口,肯定是劳改的命。
傻柱闻言也没了插嘴的心思。
有马部长在,压根轮不到他去添油加醋。
甭管谁来,许大茂的下场都好不了。
也不知是哪位职工,时机抓的如此巧妙,跟把枪口怼许大茂脑门上没区别。
最终易中海不甘心的问道:
“刘队长,以前这种事有轻拿轻放的先例吗?”
“易师傅您别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