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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途眨眼，睫毛上沾着水渍：“不高，还没有1米8。”

顾甘棠：“至少比我高。”

顾途：“可……我们性别不一样。”

顾甘棠：“不要对自己要求太苛刻了，小途。”

顾途怔愣，片刻后，不可思议与顾甘棠对视。

“你叫我什么？”

顾甘棠揉了揉顾途蓬松的卷发：“我也不知道你姓什么，但你是小途。长路漫漫似无边，步履凭依寻梦船，长路漫漫的途。”

顾甘棠摇了摇奶茶：“有什么喜欢的吗？我请你。”

顾途要了一杯无糖茉莉。

顾甘棠拉着顾途进校园：“走，去看看妈妈的母校，有什么喜欢吃的吗？”

顾途：“第三档口的辣椒炒肉。”

顾甘棠：“那个辣椒炒肉没有味道。”

她意识到了什么，回头一笑：“小途真厉害，考上了A大呀。”

顾途低头不吭声。

顾甘棠捧起顾途的脸，笑盈盈说要外向。

顾途问顾甘棠是怎么认出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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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甘棠：“线索太多了，无论是长相微表情言语习惯等等，从你站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有数十种确认方式。”

顾甘棠很好奇：“难道未来研究出了时光机，谁研究的，我认识吗？”

顾途摇头，说没有研究出来。

顾甘棠将辣椒炒肉放在顾途面前，托腮思索着什么。

在之后的一个月里，顾甘棠但凡一个人都会带上顾途。

她知道顾途姓顾，颇为遗憾判断不了孩子的爸爸。

顾途也不愿意告诉她，说不希望她被未来限制。

顾甘棠笑了笑，捏了一把顾途的脸：“我不是这样的人，即便我知道我也不会因为命运注定而强行去做。这段时间我差不多分析出来了，我的这个时空无论发展如何都不会影响你的时空，不过我很喜欢你，小途。”

最后一天到了，顾途的脑海里又出现了那道声音，问他是去是留。

他看向顾甘棠，这是他这一生最后一次与妈妈对视。

妈妈却顺手拿过商场里的毛绒帽子扣在顾途脑袋上，小声道：“如果我站在你的角度上，会选择以人民为重，亲情面对国家大义不算什么，去吧，妈妈很开心有帮助小途选择的机会。”

下一秒，毛绒帽子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