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光捋着胡须,微笑道:“当然是五个人,小朋友,你先上场,他随后就到。”
许平康皱着眉头走向舞台,当他站定后,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进入视野。
他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向彭博必。
“言之!”彭博必脱口而出,声音中带着惊讶。
来人正是彭博鸢,他向许平康微微拱手:”彭博鸢。”
许平康慌忙九十度拱手:“师叔。”
他怎么也没想到,来者竟是自己师父的弟弟。
姚光笑道:“我本来刚好缺少一个人,谁承想竟然遇到了言之,也算是幸运。”
钟声响彻场馆,檀香袅袅升起。许平康与彭博鸢相对而坐,《古曲平调》的拓本在案头展开,仿佛打开了一扇通往古代的门。
许平康率先闭目凝神,喉结微动,似将通篇字句吞入腹中。
片刻后,他执笔悬腕,笔尖如流星坠纸,“清风入弦”四字一气呵成。
运笔间,他刻意保留了原帖中枯润交替的墨韵,转折处暗藏飞白,每一笔都带着古曲的韵律。
围观者屏住呼吸,只见他时而疾书如骤雨,时而缓描若流云,将《古曲平调》的闲适意境尽数还原。
彭博鸢则指尖轻叩桌案,似在心中默数节拍。
他的神情悠然自得,提笔时却稳若磐石。
“明月照琴”四字落下,笔锋婉转间竟比原帖更多几分柔美。
腕力随字形变换,写到“琴”字末笔时,刻意拉长的竖钩如弦上余音,墨色由浓转淡,恰似曲终人散的怅惘。
场馆内寂静无声,唯有笔尖游走的沙沙声。
姚光和彭博必不自觉地前倾,目光紧紧盯着两人的作品。
“言之的实力,依旧是这般强势啊!”姚光赞叹道。
姚远冷冷地看着哥哥,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舍:“哼!的确厉害!”
彭博必心中莫名一堵,说不出的滋味。
6辰注视着两人的运笔,眉头越皱越紧。
许平康虽然竭尽全力,但与彭博鸢相比,笔下的字还是显得紧张吃力。
当许平康最后一笔收势,彭博鸢恰好搁笔。
两卷作品并排放置,一幅雄浑如古战场金戈铁马,一幅清雅似月下抚琴,将《古曲平调》演绎出截然不同的风骨。
但正是那几分紧张和吃力,让许平康的字少了几分洒脱,墨色中的金光也黯淡许多。
6辰叹了口气,声音低沉:
“许平康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