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今日之势实有不同,岂能一概而论?
若照你所说,咱们以一万人与叛军三万多人硬拼,先不说赢面极小,
即便是侥幸暂时击退叛军,但那时我军都拼光了,殿下成了个光杆,
以后还何以在赵国立足?
况且,敌军若一而再,再而三地动攻势,你又能抵挡得了多久?”
路松多额头青筋暴起,又要开口吵架。
“唉呀,好了好了”
刘胤脸上难掩焦躁之色,粗暴地挥手,止住二人争吵,
向李晓明问道:“陈将军,以你所言,我军该如何层层毙敌,又要退却到哪里?”
李晓明清了清嗓子,背负双手,立于大帐中间,正要说话,
忽然想起一事,对众人说道,诸位稍等片刻,说着掀开门帘奔出了营帐。
路松多讥笑道:“这家伙只会大言欺人,说不出个究竟来,
殿下,需防着他临阵脱逃。”
刘胤瞅了路松多一眼,说道:“没事”
正说着呢,只见外面守门的侍卫掀开帘子,李晓明搬着一个大木盘子走进了营帐。
李晓明将手中之物小心地放到地上,众人都好奇地聚拢过来,看他那物件。
只见木盘之下,一条河流横贯东西,南岸平坦多林,北岸狭窄,背靠黄土台塬。
还有草人示以兵卒,俨然正是现在两军对垒的战场地形。
刘胤眉头舒展,笑道:“贤弟这件东西做的倒精致,大家看着这个商议用兵之事,正是事半功倍。”
就连路松多都目露诧异之色,一个劲地盯着沙盘研究。
李晓明手里拿着根小棍,向众人道:“此物名为沙盘,是按照目前两军对峙之地的实际地形,缩小而成,
我便以此物,为各位推演如何排兵布阵,层层歼敌。”
刘胤直感新奇,急道:“贤弟试言之。”
李晓明向刘胤拱手一揖,手拿小棍指向渭河之中,
向众人说道:“我军应布置三道防线,层层拦截,
第一道防线,是趁敌军进攻之初,乘船筏刚下水之时,
我军先制人,乘坐木筏先渡过渭河,在南边近岸处,给予叛军迎头痛击,
此战只以弓箭伤敌,不与敌肉搏,
一旦敌军反应过来,集中弓箭手与我军对射之际,
我军就应当果断后撤,以避免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