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中有宁国府贵人灵柩,更有两府贵人女眷,老尼怕衙役冲撞了贵人这才阻拦。
没想到李典吏在佛门净地却动手动脚。”
倒打一耙,李标不由面露微笑。
“污蔑顺天府公差,罪加一等。
来啊,将净虚锁上。”
王熙凤刚抬起手,手脚麻利的衙役已经将铁链套在净虚脖颈上。
李标的果断远远超出王熙凤的预料。
李标在贾家家庙前当众锁了净虚老尼更是丝毫不给宁荣二府颜面。
自接手操持宁国府丧事之后,无论两府下人还是和丧葬物品相关的商家,以及前来吊唁的勋贵人家女眷哪个不的高看自己一眼。
哪怕王家油铺的女掌柜都客客气气,甚至见到自己都特意带来张穗张夫人的问候。
“李典吏,庵中停了贾家贵人的灵柩,国法不外乎人情。
顺天府一定要今儿入庵寻查不成?”
王熙凤的名声李标在贾琮嘴里没少听,对于王熙凤的跋扈早就心中有数。
“宁国府的丧事满城皆知,更别说逝人还是某家的同窗。
可府丞大人上任时就明确接案办案时间,对于如同苦主更是有详细的办案流程。
今日特意带了女胥吏,觉不会打扰秦家姐姐的安宁。”
话说的明白,案子必须要查,有问题找府丞大人去。
反正府丞头大,可以承受你们勋贵的抨击。
李标本人明白一切,尊重的也是秦家。
王熙凤凤眼一瞪,身边的丫鬟立马堵在庵门前。
明显的就是耍浑,除了你李标别的人敢对贾家人动手?
“李典吏,李典吏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双方僵持之时,负责贾家家庙管理的贾芹一边整理孝服一边快步赶来。
李标冷笑一声,“贾家果然后继无人,遇事居然让女眷出来交涉。”
贾芹仿佛没听到李标的话一般。
“婶子,有事耽搁了一会,这事让侄儿处理。”
王熙凤哼了一声,脚下如生根一般一动不动。
贾芹无奈,对着李标拱拱手。
“李典吏,为何带人围了贾家家庙。
关于度牒之事上次不是在府衙谈过嘛?”
李标摇摇头,示意将状子给贾芹看看。
贾芹看完状子,无奈的拉着李标往一边走走。
“何必如此劳师动众,不就是找个女子嘛!
如今场面不是让府丞大人和宁荣二府难看嘛。”
李标闻着贾芹嘴里的酒气抬手遮住口鼻。
“噢,按你的意思呢,几句话让某家空手回顺天府?”
贾芹拱拱手,“哪敢啊,庵里有宁国府大奶奶的灵柩,实在不适合打扰。
我将庵中女尼都聚在一起由苦主指认如何?”
李标手里盘着接过来的两个银锭,笑着问道。
“贾家在僧录司多少银子买一份度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