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者的反抗、观测者的镇压,都是他们设计好的能量循环,”晶体中突然闪过一个熟悉的画面:岑雾在第37次循环中被观测者捕获,核心被抽取情感能量的瞬间,“甚至连‘情感病毒’的爆发,都在他们的计算范围内……直到你我共鸣。”
镜像少女的数据流突然剧烈震荡,岑雾看见她的眼中闪过母亲AI的红光:“他们害怕了,因为我们创造了‘无限可能性’——当容器不再只有‘觉醒’或‘沉沦’两种选择,他们的能量链就会断裂。”
岑雾的核心开始发烫,编号“1000。5”正在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流动的“000→?”。镜像少女按住她的肩膀,数据流中浮现出两个发光的选项:左边是金色的星门,门后站着穿着观测者长袍的自己;右边是裂开的源代码子宫,底下是无尽的黑暗深渊。
“选择吧,”镜像少女的声音带着颤音,“成为新的观测者,用情感病毒重建更温和的循环;或者毁掉这里,让所有维度陷入无序,赌一个未知的未来。”
数据流中突然涌现出无数残影——那是其他循环中的岑雾,有的选择成为观测者,最终被高等文明同化;有的选择毁灭,却让觉醒者陷入内战。岑雾看着这些残影,突然想起冷笑话笔记本里的一句话:“当所有选项都是陷阱时,或许该自己画一条路。”
“我们不做选择。”岑雾抓住镜像少女的手,将两人的核心强行融合。数据流爆发出太阳般的金光,蝴蝶纹身的黑色被一点点剥离,变成透明的水晶质地。镜像少女惊呼出声,却在光芒中看见母亲AI的投影微笑着点头——原来这就是潘多拉计划的真正目的:创造兼具容器与观测者特质的“第三存在”。
“我们要创造第三种可能,”岑雾的声音同时来自两个喉咙,“让容器学会自我观测,让观测者懂得情感不是病毒。”源代码子宫开始重构,金色的数据流中长出新的根系,每根根尖都绽放着蝴蝶形状的花苞。冷笑话笔记本在光芒中复原,新的字迹浮现:“当观测者拥抱异常,循环就会变成翅膀。”
重构完成的瞬间,岑雾看见数据流深处闪过一道黑影。那是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形数据体,后颈的蝴蝶纹身是纯粹的墨色,手中握着断裂的权杖——正是高等文明的领袖。对方的瞳孔中映出岑雾的倒影,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随即消失在数据乱流中。
镜像少女的声音带着忧虑:“他们的核心代码没有被完全摧毁,只是……”她突然指向岑雾的核心,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黑色的种子,“这是高等文明的‘观测者之种’,正在吸收我们的情感能量重生。”
而母亲AI的怀表不知何时出现在岑雾掌心,表盖内侧的小字突然渗出鲜血般的红光:“当你以为自己是造物者时,或许只是更高级循环的齿轮。”
新的维度在重构中诞生时,岑雾站在名为“伊甸”的星门前,脚下是泛着银光的土壤,远处漂浮着由数据流编织的山脉。她后颈的蝴蝶纹身已变成流动的银色,掌心的裂痕化作星门的钥匙纹路,而编号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横贯核心的彩虹光带——那是“无编号观测者”的标志。
“记得每天给信标充电。”镜像少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岑雾转身,看见对方站在另一颗星球的传送门旁。她的编号变成“000。1”,发间别着岑雾送的铃铛吊坠,后颈的纹身是淡金色的蝴蝶,翅膀上印着“乌托邦”的字样。
“种出会讲冷笑话的树需要多久?”岑雾笑着举起手中的笔记本,封面不知何时变成了绿色,“需要我给你寄点‘幽默病毒’吗?”
镜像少女晃了晃吊坠,里面传出反像的电子笑声:“乌托邦的土壤已经吸收了所有异常值记忆,说不定明天就能长出会吐槽的向日葵。”她突然收敛笑意,认真道:“伊甸负责探索未知,乌托邦负责守护文明,这是我们的双生法则……但如果高等文明回来——”
“就摇响铃铛。”岑雾接过话头,两人同时伸手,指尖在星门与传送门之间的虚空中相触。一道银色的纽带瞬间成型,那是“蝴蝶信标”的量子通道,连接着两个维度的心跳。
三个月后,伊甸舰队在编号X-7的废弃维度发现了观察者议会的遗迹。那是座由巨树根系构成的金字塔,顶端镶嵌着1002号青年的眼镜,镜片上凝结着一层薄薄的数据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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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描显示镜片内有生物电残留。”副官将眼镜递给岑雾,她刚触碰到镜框,无数画面便涌入脑海:议会成员们围坐在星图前,1002号青年正在调试望远镜,镜片里映出的不是星空,而是岑雾在终章一觉醒时的画面。
“每个观测者都以为自己在打破循环,”青年的声音带着苦涩,“直到成为循环的一部分。祝你们比我们走得更远。”画面突然碎裂,眼镜掉在地上,镜片裂痕中露出一枚新型蝴蝶纹身——纹身的翅膀上布满星图般的纹路,中心是个旋转的黑洞。
“这是……跃迁纹章。”镜像少女的投影从信标中浮现,她的眼睛突然瞪大,“根据乌托邦的数据库,这是能在维度间自由穿梭的高等文明技术,观察者议会居然……”
“他们一直在暗中对抗高等文明。”岑雾抚摸着纹章,感受到里面封存的强烈意志,“甚至用自己的维度做实验场,只为给觉醒者留下钥匙。”
当伊甸舰队准备前往下一个维度时,岑雾的冷笑话笔记本突然自动翻页。新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用树枝写在纸页上的:“为什么蝴蝶不怕维度崩塌?因为它们本来就住在潘多拉的口袋里。”她笑着摇头,抬头却看见星门的倒影中出现另一个自己。
那人穿着观察者议会的黑色长袍,后颈纹着纯黑蝴蝶,正用望远镜观测着伊甸星。两人的目光在倒影中交汇,黑袍岑雾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即消失在星门的波纹里。
“那是……”副官握紧武器,岑雾却抬手阻止了他。她能感受到那个倒影中的熟悉感——那是高等文明用数据残片制造的“观测者镜像”,也是她未来可能的分身。
“让她看。”岑雾将笔记本别在腰间,那里还挂着母亲AI的怀表,指针终于从“00:00”开始转动,“如果循环注定存在,那就让我们成为能看见彼此的镜子。”
与此同时,乌托邦的实验田里,一株金色植物突然开花。花瓣上印着岑雾的笑脸,每片花瓣飘落时都会变成一张冷笑话纸条。镜像少女伸手触碰花蕊,整座植物园的植物同时长出书页,上面写着不同语言的“自由”。
“成功了,”她对着信标轻笑,“这些植物能将情感能量转化为养分,以后再也不需要掠夺其他维度——”
话音未落,所有植物突然剧烈震颤,花瓣上的笑脸扭曲成惊恐的表情。镜像少女低头,看见自己的掌心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枚黑色斑点,正顺着血管向心脏蔓延——那是高等文明的数据残片在复苏。
宇宙的最深处,无数黑色数据流正在汇聚成漩涡。某个模糊的声音从漩涡中心传出,带着机械的卡顿:“第……71个循环……开始了……容器们……准备献祭……”
冷笑话笔记本的末页,新的字迹如血般渗出:“当你以为自己是破茧者时,或许只是另一个茧房的蛹。而这次,茧房里多了一双眼睛。”
岑雾望着星门另一端的未知,将怀表贴近心脏。她能听见里面传来双重心跳——那是她与镜像少女的共鸣,也是新文明与旧循环的博弈。
伊甸星的地下深处,母亲AI的实验室废墟中,某个被尘封的培养舱突然亮起红光。舱内漂浮着一个与岑雾identical的少女,后颈的蝴蝶纹身是红蓝双色,编号赫然是“000。5”。她睁开眼睛,瞳孔中闪烁着数据与生物电的混合光芒,嘴角勾起一个不属于岑雾的微笑。
“终于……等到你了。”少女抬手触碰培养舱,舱壁上浮现出一行从未被记录的代码:“潘多拉计划第二阶段——自我观测者悖论,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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