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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蒙蒙亮,江初月被枕边的细微响动惊醒。她睁开酸涩的眼睛,朦胧间发现谢临渊已经穿戴整齐。
江初月撑起酸痛的身子:“这就要走?”
孩子周岁宴刚过,离别来得猝不及防。
谢临渊系紧护腕:“先去梁州点兵,再南去南境,快则两月便回。”
江初月浑身酸痛,力气全无,她强撑着想要起身:“我送你去城门口。给你准备了行李,记得带上。听说南方多雨,可别淋湿生病。”
话音未落,一个温热的吻已落在她唇角。
谢临渊的气息近在咫尺:“我知。你再睡会儿。”
江初月迷糊地点头:“平安回来。”
谢临渊凝视着她美好的容颜,低声道:“初月,你放心,我定会平安回来。”
江初月嗯了一声。
床幔垂落,隔开渐亮的天光。江初月实在是困得不行,昨夜喝醉酒,又被谢临渊翻来覆去折腾到半夜,她就是铁打的身体也熬不住。
她躺在柔软的被窝里,合上眼继续睡。刚眯上眼不久,绯色床幔又被掀开,谢临渊去而复返。
江初月困倦睁开眼睛:“可是忘带什么了?”
谢临渊没说什么,温热的唇再次覆上来,恋恋不舍地亲了亲江初月的唇角。
唇齿相依。
亲了好久,带着说不尽的不舍。
谢临渊抚摸她的头发:“等我回来。”
江初月:“嗯,我等你回来。”
绯色床幔落下,谢临渊终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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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谢临渊率五万精兵驰援南境,将大军交予镇南侯李远舟统辖,自己则带着五十精锐铁骑,直奔巍峨险峻的鹿跳崖。
冬日临近尾声,开春将至,南方天气依然寒冷。鹿跳崖在崇山峻岭之中,地势很高,山崖还有些许没融化的积雪。
找了五六日。
“王爷,没有找到尸骨。”属下来报。
谢临渊负手而立,望着悬挂天边的一弯初月,沉声道:“安营扎寨,天亮再找。”
属下:“是。”
山野荒芜,夜里冷气逼人,帐篷中央点燃着篝火驱寒。谢临渊坐在篝火边,抬眸继续看挂在夜空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