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我嘞个……憋死我了!”
陆向荣猛地破水而出。
破开的水面溅起几丈高白浪。
最近总是跟水打交道,陆向荣都有点麻了。
结果他才刚出水面,就猛然看见前方一道跃起的青鳞!
说时迟那时快,他手里刀子如闪电银狐一般,飞速射出!
啪!
百分百命中!
即便是隔着泥泞中被卷起的泥浆流沙也没用。
十来斤重的大青鳞被陈壮一把抱上了岸,“亲娘嘞,这要是穿到树叉子上做烤鱼,不知道得多香!”
可陆向荣却有些笑不出来。
他手脚并用的爬上了岸,张山青连忙接了他一把,“咋这么久才上来,我们都担心坏了,没事吧。”
“你在下头清理得咋样了?网子……”
话还没说完,张山青就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陆向荣小腿不知道被什么玩意咬了一口,带下去丝丝血肉。
咬痕还在,汩汩鲜血顺着小腿骨直往下淌。
伤口已经被水泡得囊白。
陆向荣随手抹去脸上水珠,面部棱角尽显刚毅,“不碍事,被獾子拽了一口而已。”
幸亏不是爪子。
否则他铁定要被带下一片肉来!
以肉眼可见,深溪上好像漂出来个什么黑玩意。
陆向荣目光微眯,当即抓着那玩意的尾巴拽过来。
正是被他先前削掉了半张脸的獾子。
这玩意体型不小,都已经将近二十斤了。
通体褐色毛发覆着底绒,在水里看着颜色深。
张山青下意识地端紧了弓弩,“黑獾子偷鸡抓兔是一把好手,水下功夫打小就成。”
陈壮也从旁边拎着鱼过来,“我呸!这玩意就是见血不放。”
他满脸嫌弃地看着那只倒垂着的獾子,已经死透,嘴里却还流着诞液?
滴滴答答地淌到地面,挂到野草尖上直拉丝。
“快看,那是啥。”张山青猛地发现前头水面愈发混浊。
水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涌上来了?
一片可见的巨大阴影,让两人顿时提起了警惕。
又是哗啦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