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我伪善吗?那我做个小人,你又能拿我如何!”余千岁目露寒光,手扶栏杆,腹部核心用力,瞬间全身似旗帜一样竖在高空,剪刀腿劈头盖脸朝周艋砸下,他两条修长的腿,此刻用力地架在周艋的肩膀,随着腰身传递出极大的力气,余千岁反向一拧,立即将周艋掀翻在地。
周艋顿觉呼吸不畅,他面色青紫,半个手臂在船板上摸来摸去,藏在大腿的长刀被他精准摸到,转瞬狗腿刀转着弯,横向对着余千岁的脖颈劈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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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凸的刀尖,从余千岁的侧颈划过,余千岁及时后仰,一丝血线随着狗腿弯刀,向空中飞溅。
“呵,你就这点本事?”
余千岁冷笑地嘲讽,他手指并拢,不着痕迹地擦过血线,区区几公分的伤口,不足为惧。
霎时间他从背包里取出一把能量枪,枪身虽小,只有他的手掌大小,通体漆黑的枪筒,却能在一刹那发出巨大的蓝色能量环,蓝环一层接一层,从上而下堆叠在一起,将敌人笼在中间,如同蚊香一样全面包围。
周艋咧起夸张的吃人大嘴,“怎么会呢?余会长。”
“对付你这种狗东西,当然不能掉以轻心,毕竟你这种人,最麻烦了。”
周艋连续后空翻,和余千岁隔着三米远,手上的狗腿刀当即被他隔空挥出。
嗜血的狠意奔向余千岁的面门,余千岁顿时觉得双腿发软,浑身使不上力气。能量枪咣当掉落,他脚底似被强力胶黏住,一动不动,就连腰身后仰也无法做到。
长刀距离余千岁的山根五公分处,猛地转移方向,两秒过后,啪嗒落在船板上。陈槐收回长腿,一把搂住余千岁的肩膀,无奈地叹气道,“你真是蠢死了。”
“还能不能动?”
余千岁喉咙阻塞,全身经脉被封,他体内的血液也在一瞬间静止不动,连眼皮都不能眨,木然地盯着陈槐看。
“在这儿待着。”
陈槐从腰间抽出化成柔软水剑的承影,朝着周艋走去。
寒意骤起的剑尖,抵着周艋的脖子,陈槐将他逼到栏杆处,周艋的身后不仅是一望无际的海洋,还有海水凝结而成的万把剑墙,离他的后背只有五公分近。
寻常人在这夜色茫茫的环境中,眼不能视,但是对于陈槐而言,他强大的感知力就是第二副眼睛,周围的一切在他脑海里无所遁形,并且自行规划成清晰明了的轮廓图。
“把解药给我。”
周艋厌恶地啐了一口,“我当是什么人,原来是他的姘头。”
陈槐双唇抿成一根细线,猩红的眼睛吐露出杀人的欲望。他真想刚才的短暂失聪,再延续几秒钟,免得让他听到这种恶心的话。
剑墙继续逼近,蓄势待发的剑尖从周艋的后脑勺,一直连接到他的尾椎骨。
“我能一剑把你的脊骨挑开。”
平静的水面藏有暗礁,更何况波光诡谲的现在。
陈槐的眼中自带瞄准十字镜,他把手中的承影寸寸移动,抵着周艋凸出的喉结,强大的气场尽是威胁。
“也能放你一条狗命。”
“你寻遍名医,用尽道具,才得到这样一条维持行动的脊骨,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没了它的下场。”
脊骨一旦抽出,周艋就会立即死亡。
他这个年纪和这副烂糟的身躯,绝对经不起二次手术,更撑不到求医问药的时候。
“把解药给我。”
周艋的嘴角被看不见的线向耳根牵扯,他笑起来极度夸张,比潘多拉之梦的小丑更甚。常年吸烟导致黄渍渍的牙齿,旁人看了只会退避三舍。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承影剑徐徐用力,周艋的身后更是被扎得千疮百孔。
“我也可以不抽你的脊骨,但是这样被乱剑刺死,我却觉得便宜了你。”
陈槐从兜里掏出一颗小药球,手指钳住周艋的下巴,迫使他张嘴。
药球抛进周艋的嘴里,陈槐用掌心嘎巴一下,把周艋的下巴向上抬,再次逼迫他张开嘴,确定药球被他吞下去后,陈槐的笑意里传出死亡的气息。
“既然如此,你陪他一起去好了。”
“我欠他一命,如今拿你抵了。”